我們沒有辦法達成每個人原有的願望,假如將這解釋成「沒有辦法拯救每一個人」,那我基本上同意此作中的論點。有的願望是悲願,有的是無理的要求。還有只能允許一方贏,甚至總是雙輸局面的情況;在人與人的利益衝突下,要「拯救」每一個人的確是無解。有太多的狀況中,我們無法使每個人都達其所願。但我想,人心是如此的容易變卦,以致於我們能夠讓人們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待事物,進而化解衝突,更使雙方都能得救。這個說法的立論根據是,大不了讓每個人都大澈大悟到佛陀、老子的程度,那世界上爭端就會減少了。畢竟我們能夠連生命都不執著時,就算我們葬身在第四次聖杯戦争的終場,那又何妨呢?那時,會為我們打抱不平的,也只剩下多少還相信世界上存在「公平」的人們了。
士郎如此執著於要セイバー得到補償,原因之一就是為了世界的公平。「你既然受過這麼多苦難,就應該要有相當的補償。」但エミヤ說了:「那你自己的補償呢?」故事繼續進行,エミヤ真正要說的,也成了一心只想拯救別人,這種想法與作為,對他人來說並不真的就會造成理想的結果。而抱持這種思想的人,其真正的理由通常也不光是「利他」(等等)這般的單純─其真正的動機甚至於隱藏在當事者不願意回想起的創傷中。士郎因為切嗣拯救自己時那如同自己被拯救的笑容,而也想和切嗣一樣,當個「正義の味方」。
不過,我所感受到的卻是,像士郎那般病態的「一心只想拯救別人」,甚至是耶穌一般的大愛,除非背後有完整的思想體系的支持,否則都很容易的就會被他人的論理所擊破。只是,有這樣的想法,會不會有那樣的作為,又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