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怨笛（鬼眼同人）|主题讨论精华区

asfrogdajiuz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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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更多操作楼主发表于: 2004-06-10

一篇鬼眼的佐助同人……薇龙这个龌龊的家伙拎旧文来赚钱了~~

我坐在廊檐下，看那天边的日色渐渐沉落下去，远天却是一片烟霞。晚风拂动，送来衣裙的声响，一定是小助。果然过了一会，有个人从身后用力摇我的肩膀。熟悉的手劲。

小助，穿着白色浴衣，拎着一坛酒，笑吟吟地。
“要一起喝一杯吗，佐助？”
我刚斟上一杯，她又开始唠叨。
“天天在这里看夕阳，真够少年老成的呢。”
我仰头喝尽杯中酒，说：“总得在活着的时候把想做的事情都做的差不多才行啊。”
小助听到这里微愣了一下，举到嘴边的酒杯凝住不动：“你才几岁啊，竟说起这样的话来。“
“小助，我忘了说，”我笑着说，“我想赞赏你来的，你酿的酒越发味道正了。
小助索性把酒杯放回去笑道：“佐助你这个混小子，非逼我回想起往事来。”
她脸上是淡淡的微笑和酡红，身上穿着白色浴衣，象极了三年前的那一件。不过，三年前的她，蓄着一头乌绢似的长发。
还有，那时她不叫做小助。她的名字是枝世。

那是三年前一个春天的傍晚。幸村，我还有才藏坐船经过一个小村镇。时值暮春，水面落花溶溶荡荡，再加上远眺水岸那边，水墨一样的村舍，确实令人心怡。这时，突然开始下雨。又有一缕细幽的笛声，不知从何处穿林渡水而来。
这时幸村微笑着说：“好美的笛声呢，想把船靠近去听得更清楚一点啊。”
“可、可是，幸村大人！”才藏苍白着他那张长脸说，“刚才白天路过的时候不是听村人说了，这个村子晚上闹鬼的，还死过人啊！”
“但我从笛声中听到了美女的香气啊！那样的话，也许是个美丽的鬼吧……真是令人激动呢。”
这时我已决定不继续看才藏过度紧张而扭曲的脸和幸村放松过度没神经没正形的脸，冷静地开始思考。刚才在村子里，确实看到传言为“鬼”所杀的人，身上几乎没有伤痕，面色红润亦没有被下毒的迹象。如果不是“鬼”所为的话，那么凶手一定是个顶尖的高手。这激起了我的战斗欲。我决定和幸村同去。
“害怕的话，就在这里看管行李吧，才藏。”我倏地站起来。
“哪、哪里的话！我只是担心幸村大人的安全！如果幸村大人执意要去的话，才藏……”
后面他罗嗦的话，我和幸村都没有继续听了。
登上岸来向村内行了几步，我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香。与此同时，幸村说：“真是好运气，是不是，佐助？”
这时我也确定笛声和酒香来自同一方向。不远处，青旗高高飞扬，酒字分外醒目。

进去沽酒客舍的时候外面还在下着雨。坐着喝酒的食客稀稀拉拉没几个人。我发觉到沽酒的柜台后，竹帘半卷，露出一个女子的背影。一袭白衣若雪，黑发却亮亮的如丝缎一般，宛转垂披。她面前的柜台上放着一枝竹笛。这么说刚才一直在吹着笛子的，就是这个沽酒的女子了。幸村显然也注意到了，手中转着酒杯，眼神却飘忽不定，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慢慢地夜色更加深了，喝酒的食客几乎都已散去，只剩下我们几个和那沽酒的女子。终于那女子好象忍不住了说：“几位大爷，时候不早了上去歇息吧，我们这里也快打烊了。”
“我们是听到姑娘的笛声才来喝酒的，偏偏不巧来了时姑娘又不吹了，我们想听姑娘吹完一曲便走。”幸村那个笑容，我想虽然姑娘是背对着他的，也能感觉得到。
然后他灌了一口酒在嘴里，似乎要把美女与美酒通吃之意。
这时女子回头。
后来据我们总结，那是我们与幸村相处以来看到的他最失态的一回。幸村的一口酒毫没浪费地全喷到对面才藏的脸上。
后来那个长的酷似幸村的女子在一边感动得直哭一边搽脸的才藏和呆若木鸡的幸村面前对我说：“我叫枝世，请多关照。”
回过神来的幸村第一句话就是：“看来下辈子当女人也不会吃亏。”

幸村有个嗜好就是每天晚上一定要跟我下棋。而我每次都输。于是每天晚上我脆弱的自尊都要受到残酷的虐待。我曾经为此向他抗议过，他却以一贯的笑容敷衍道：“没办法呀，谁让佐助是真田家唯一能与我过招一盏茶工夫以上的呢？”
真田家。都收买到这份上，我只好认命。
可是今晚，才藏看着我一头黑线等待输棋却无人对阵，就告诉我：“幸村大人今晚看来不能下了，和枝世在、在……”
我一听血直往头顶上涌……
这个家伙，是这么没分寸的啊！如果，那个女人是密探的话……
我冲上楼听见屋内推杯换盏的声音，然后才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在喝酒……”
我回头轻蔑地看他接不上气的样子，喝多了吗，正白痴。
然后屋内传出两个人的谈笑声，我悄悄把窗纸捅破。
“偷、偷窥吗，佐助？这样不太好吧，万一要是、要是……”
“笨蛋，”我压低声音，“正因为这样才要看！这是一个忍者的职业道德。”
可是当我往里看的时候，只看见一座巨大的屏风。金绿色的山水与粉艳的花鸟在暮色中朦胧暗淡。屋内烛火明灭，依稀只看见屏风上两人淡淡的影子。
幸村……真是个狡猾的家伙啊。不过还好，他们谈话的声音，我还能听到。

“姑娘叫枝世对吧？”
“是呢，源二爷。”
“我突然想，我们长的这么象的，你会不会是我妹子呢，呵呵。”
“……小女子哪里有这样的福分。我只是一个在战乱中失去了父母亲人，流浪到这里的一个平民而已。”
“喔，是这样。那你有没有想过，要去做点什么？”
“没有。现在只是一心沽酒维持生计而已。”
沉默了一会，又听见幸村说：“你的酒味道浓烈，但是与我喝过的好酒相比，似乎差了点什么呵呵。”
幸村想说什么啊？
又是一口酒灌下去之后，我听到幸村说：“这似乎不是一心应该达到的境界呢。”
两个人说着莫名其妙的话鬼扯，幸好并无异常。才藏早在我身边酣睡如雷，而我不知不觉间也迷糊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醒了，四周静悄悄的。从窗纸的洞望进去，一瞬间竟惊出了一身冷汗。

屋内的烛火早已熄灭，但是月色如水，映的屋内光影交错。我看见屏风上一个细长的影子，手里执着细长的剑。我确定那是枝世，她锐利的剑锋直指幸村！就算我破门入室也已经来不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我听到“铮”的一声，耳边飕飕风响，最后是有什么东西钉入木头的沉闷声音。我猛回头，看见半截长剑钉入距才藏头顶不过两寸的拉门木框上，甚至都没弄醒这只猪。是刚才枝世的剑穿越了屏风和窗纸而飞来的吧。那么，弹飞这剑的人……
屏风上俨然又多了一条细长的影子——幸村！随即两条影子都从屏风上飞开了。是跳出了窗外吗？我顾不得叫醒才藏，破门入室也追出去。

月满盈夜，屋顶的砖瓦泛出清冷迷离的光泽。幸村和枝世在月下的屋顶过招。但见清风猎猎之下，二人轻灵曼妙，锦裘轻纱，翩然起舞。在如水的月色下，竟象两条戏珠的蛟龙，转瞬之间却又消失不见。
我怔怔坐在屋顶，直到第一缕晨曦映到我脸上，我才抬起头，看见幸村抱着枝世从日出处的云海中缓缓走回。身后日光耀眼。
从此以后枝世就剪去了长发追随了我们，幸村给她改名叫小助。

暮色终于笼罩了四周的山野。我看着身边若有所思的小助说：“真想不到村里在夜晚闹的鬼就是你，更想不到你当时竟是在梦游。”
“没办法呢，”小助歉疚地说，“我本来就是个忍者来的，但是即使这样也保护不了家人……那一阵子，心里确实很乱……”
“连酒味都不纯正了呢。”
“不光是酒味，……这一切幸村大人早就知道了。”
“哦？”
“村里被鬼闹成的死伤身上没有伤痕，——不是没有，只是极细微罢了，那就是我作为忍者使用的暗器。”
“幸村说从你的笛声中听到美女的香气呢。”
“什么美女的香气啊，幸村大人只不过从竹笛中听到金属的声音罢了。”
“那么那一夜，幸村是如何令你平静下来的呢？”
“这个，”小助脸上泛起潮红，“幸村大人不叫我说。”
哼……，原来酒色之徒虽然叫人担心，也不是没有好处呀。
“后来的酒味没有让你们不满意的地方吧。”
“……一心所达到的境界吗？”
“不错，这是我想做的事情啊。”小助轻言浅笑，秋水一般的瞳仁闪闪发亮。
我沉默了。看着这个在黑夜中淡淡微笑的女子。

“觉得幸福吗，枝世？”
她完完全全愣住了。是因为我叫了那个久违了的名字，还是，这问题本身。一个看似简单的问题本身。
“我现在……比枝世幸福。”
然后她回头，用一种我难以形容的表情对我说：
“佐助，幸福并不是只有一种方式。”
我闻到夜里花草辛辣潮湿的气味，然后冷笑起身，想她摆摆手离开。走了很远再回头看时，她呆呆地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看她那个样子，一定是在回忆他最后一次叫她枝世的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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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終不是荷花，在雨中走，定是要弄得滿身泥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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