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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被 小猴 从 121格纳库 移动到本区(2011-0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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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绯阳
——《空之轨迹》同人文
“为何放弃了推荐机会？你如此优秀，为何不愿为国出力？”
“为国出力？为哪一个国家？”
“你虽然生于帝国，却在王国读书，成材。你不是说，利贝尔王国仿佛你的第二祖国吗？”
“但我始终是帝国人，没有任何一个政府会相信像我这样的外国人能够真正宣誓效忠。”
“荒谬！女王陛下是英明杰出的国王，你的才华胜我十倍，她一定会重用你！”
“不，理查德，你有着真正为王国尽忠的理由，你的能力杰出，一定会成为英雄。而我，一个帝国人，不应该占据原属于英雄的机会……答应我，连同我的那份，一起报效我们的祖国吧！”
第二章 宫廷王室的神隐
清早时，格兰塞尔的天空仍是万里无云，空气中弥漫着数十英里外的野草芬芳。而当夜晚降临，却仿佛如平地生出了云彩，密布在整个王都的上空。
狂风呼啸，这是暴雨即将袭来的信号，王都市镇中的家家户户，皆紧闭门窗。沿路之上，行人加快了脚步，向着住所或能暂时躲避风雨的建筑赶去。无人希望自己有着浑身湿淋淋，得一场大病慢慢调养的未来。自然，也同样无人有暇左顾右盼，猜想旁人去向的闲心。因此，没有人注意到就在王都的街上，一个身着长袍，用风帽遮住自己面容，步履矫健而又迅速的神秘来客，此时正急匆匆地向着王宫的方向赶去。
日暮西山，早已过了王宫对外开放的时间。就算那个人赶到王宫，也已经无法入内，此刻来访的他到底有何等用意呢？
天，更加阴郁，空气中已经有了湿润的味道。那个人的步伐却依然不见任何迟疑，他的身形比风更迅速，仿佛一只狩猎的云豹，不顾一切地冲向王宫。
转眼间，那人已经来到王宫的大门前，不用说，王宫那沉重的金石大门紧闭。的确已经过了参观时间。若严肃而论，在这一时刻接近王宫的人，多半会被守城的兵士扣押起来，质询来意吧？
然而非常奇怪，当那人来到王宫门前时，根本没有往日让人熟悉的守夜兵士的喝斥声。不，岂止喝斥声？连半点生息也不存在，整个王宫大门四周，竟是空无一人。在夜色的笼罩下，王宫高墙外，似乎弥漫着一些诡异的气味。
今天原本应该是科洛蒂娅王太女安排晚宴款待数名亲友的日子，即便只是内部宴会，又怎会如此冷清？
见此情景，那人却显得焦虑起来。城堡的高墙，在他面前似乎成了雄伟的摆设，只见他身形稍微闪了闪，仿佛融入墙壁一般，瞬间消失了踪影。
城堡内，灯火通明，王国的晚宴应该已经开始，眼前出现的，原本应该是忙碌的宫廷侍者和负责晚宴安全的王国近卫军。通向内城的御道上，此刻人满为患才正常……
但此刻，王宫外城，竟然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静悄悄的王宫中，一个声音若隐若现，虽然非常微弱，但在此刻的王城内却能听的很清晰。
声音，是来自刚刚潜入王宫的人影，他的行动有如黑色的闪电，快得几乎难以用肉眼看清。不到一分钟，他已经跃上了内城的宫台，四处搜寻可疑的痕迹。虽然他的行动敏捷地让人瞠目结舌，但在行动中他仍严密地注意着身边的每一点可疑的动静。
转眼间，人影已经站在王宫内城的中央……但这里，依旧是空无一人，只有王宫内的导力灯仍在发散着柔和的光，将王宫内照得有如白昼。四下里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如血迹，残破的装饰物，或者被打翻的桌椅，餐具等等。平静地仿佛宴会仍然在进行中，甚至连桌柜上的酒器也毫无触碰的迹象，唯一让人不安的，只是原本该聚集在王城宫台上参加宴会的主人、宾客，内侍等人，似乎突然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但让人惊奇的是这个黑影似乎并不非常关心宴会召开的情况。他四处张望着，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现场寂静一片，除了空气中偶尔会散发出一些魔兽之种的味道以外。什么特别的情况也不存在。
“可恶！”此刻王宫中唯一的人影，发出似乎从牙缝中挤出的声音。他举起手，忽然打了个响指，随即他的身形转眼间便从王宫内城中消失了……
当他刚刚从城中消失后还不到几秒钟，从女王寝室方向忽然飞过四个黑色的影子，他们就像早已确定目标一般全力扑向王宫左侧的高台，而后迅速消失在高台四周的树木和石栏的影子中。
他们到底是谁呢？
* * *
“啊~~~~~~”酒店前台的侍者福利兹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看着窗外如注的雨水，困倦之意盘桓于他的脑海中。
今日一整天可谓忙得死去活来，王太女要举行宫廷盛宴的行动，或许除了王宫中的人外，最有切身劳累感受的便是格兰塞尔王都的酒店侍者们吧。
短短几个小时之内，格兰塞尔王都迎来了周边两大国的使者甚至是皇族，还有全国各地的游击士名家以及他们走到哪里都紧随其后的拥趸，虽然平时来格兰塞尔旅游观光的客人也不少，但像今天这样的大爆发，对于这些酒店侍者来说还是承受了较往日多几倍的压力。
好容易熬到太阳西沉，凡是参加王都宴会的宾客也已经启程许久，这才让酒店的众侍者们有了片刻的安逸时光。大多数侍者都回到侍者宿舍休息去了，今夜值班的，只是可怜的福利兹一人。
窗外，伴随着阵阵电闪雷鸣，雨水敲击地面的声音，显得越来越大。看来这将会成一个漫长的雨夜。那些参加王宫宴会的宾客今晚还会回到酒店吗？王太女是否会请她的客人们在王宫留宿呢？福利兹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在心中胡思乱想着。
窗外嘈杂的雨夜，反衬出酒店大厅的宁静，除了雨声，雷声，福利兹感觉身旁的时间几乎都已经凝固了……倘若没有刚刚的房门响动。
“嗯？”福利兹回过头，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那好像是二楼的房间，由于雨声，让福利兹难以判别是否听到了脚步声，但二楼的楼梯口出现的人影让福利兹确认是楼上的客人正向大厅走来。
“这位客人，您要去哪里呢？”福利兹用力驱走了头脑中的睡意，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询问正走下楼梯的客人。
“啊，抱歉，打搅您了吗？”眼前的客人听到前台侍者的问候，转过头彬彬有礼地打着招呼，大厅中明亮的导力灯映照在他的面容上，那是一张看上去平和，谦善，让人感觉犹如沐浴在春风中一般温暖的容貌，他并不是那种让人印象深刻的帅气或者带有独特魅力的男人的面孔，而是仿若邻家大哥哥一般让人感到安心、平静且温柔的表情。他的眼睛总是眯在一起，猛地看上去会让人怀疑他是否睡醒；坚挺的鼻梁，是他唯一看起来不像本地人的标志，而在他的嘴角处，似乎总能让人察觉那所蕴含的淡淡笑意。他的声音浑厚而不低沉，干脆而不嘈杂，带有无比奇异的男性磁力。
“真对不起，我有点事情需要离开一下，是否能请您代我注意一下，如果有两位比我稍显年轻的男人来到旅馆，而届时我还没有回来的话，请您帮我将这把房间的钥匙转交给他们，并让告诉他们，让他们在我的房间稍等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他的声音并不大，听上去却有着一种问寒问暖般的亲切，福利兹不由自主地点点头。他很想多表示一些，但又发觉自己似乎并不需要在这位先生的面前显得太过拘束。
“叮咚”……伴随着门风铃的声响，酒店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两个身披雨装的人匆匆走进门来。
福利兹转过头，目光落在刚刚进入大厅的两人身上。粗看上去，身着雨装的两人一位是体格健硕，身材高大，动作矫健的男人，举手投足颇有军人的气质。而他身边则是一位身材娇小，体格匀称的少女。他们的靴底还未曾离开门前的落雨毯，阵阵清亮而活泼的喧嚣声却早已传遍整个大厅。
“老爸，让我说什么好啊？科洛丝的邀请你居然还这么慢腾腾，我可被你害死了嘛！”
“哈哈，别担心，王太女殿下哪会怪你这个好朋友呢？来得及，来得及啊……”
女孩高亢的气势丝毫未变，她一边脱下身上的雨装，一边用着能刺死人的目光注视着身旁被她称为“老爸”的，看起来有如不良中年的小胡子男人。而被这种目光笼罩下的小胡子男人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般，脱雨装时还悠闲地哼起小调来。
福利兹望向门前的目光忽然变得无比明亮，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双手习惯性地在胸前搓动着，口吻显得异常热情：
“这不是卡西乌斯少将吗？您不是去参加王太女的晚宴了吗？怎么……”
“啊，啊哈哈哈哈哈……”被称作卡西乌斯少将的，留着小胡子的男人回过头，一边挠着后脑勺一边有些尴尬地笑起来，“因为老久不从驿道上走，稍微有些迷路，原本以为能在傍晚之前赶到，却耽误了一些时候，哈哈哈，怪我啦。”
“那这位应该是令嫒阁下？我们好像经常见面啦，大小姐。”福利兹恭敬地弯身施礼，反而让受礼的女孩窘得直躲。虽然平常天不怕地不怕，大大咧咧像个男孩子，可一遇到对方恭恭敬敬的态度，这位名叫艾丝蒂尔的女孩十有八九要撤白旗投降啦。
“福利兹先生，约修亚应该已经到了吧？”接过福利兹递过的毛巾，艾丝蒂尔一边擦拭着微湿的棕红色长发，一边四下寻找着那熟悉的身影，“他还在房间中吗？”
福利兹的目光有些惊奇：
“啊，约修亚先生？平常总和您在一起的那位黑发少年吗？他难道没有和您二人一起来吗？”
“一起来？怎么可能呢？”伴随着惊异，艾丝蒂尔的声音稍稍有所提高，“爸爸让他先来王都做准备，我们约好在酒店碰面，然后一起去晚宴啊？怎么，他没有来酒店吗？”
“来了……倒是来了，可是……”福利兹的神情中明显有着更多疑惑，“可几小时前约修亚先生忽然神色匆匆地下楼，离开酒店，我当时还有些奇怪，于是在他走之前问他‘您要去亲自接艾丝蒂尔小姐吗？’记得他还点了头的样子……”
“接我？”艾丝蒂尔更加困惑，“怎么可能？我们根本没告诉约修亚要从哪条路来王都，他去哪里接我们？”
“到底是怎么回事？”卡西乌斯面部泛起疑云，但方才的疑问并没有化成声音发出来，此刻，他的心中所想的却是另外的事情。
正当卡西乌斯欲开口询问时，突然间从他心底涌上一阵恶寒，那种不由自主的战栗，仿佛源头就发自他身后的什么地方！
卡西乌斯猛地抬起头，环顾四周，手指的姿势呈现出微妙的临战状态。
大厅四周静悄悄的，除了福利兹和自己的女儿外，似乎什么人也没有。
“将军？卡西乌斯将军？”福利兹的声音在卡西乌斯耳旁响起，“怎么了？您刚才……”
“……哦，没……没什么，” 卡西乌斯方才回过神来，他看了看面前的二人，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询问谁似的轻言道，“刚才，我们身边，有人经过吗？”
“老爸，你说什么？”艾丝蒂尔一时没听清楚。
“啊？将军说的是那个……方才刚刚出酒店大门的客人吗？”福利兹望向大门的位置，“刚才有一位客人说要出去一下，我好像看到他与我们擦身而过……”
福利兹话音未落，卡西乌斯却好像被什么东西烫着一般瞬间冲出酒店大门！
眼前出现的，除了笼罩在夜色中的建筑，在远处路灯照耀中散发出点点星光的雨线以外，什么都没有……从天而降的雨水汇集于路面的沟槽中，像是从来没有任何人打搅过雨夜的喧闹一般。
卡西乌斯心中浮起阵阵不安，那并不是错觉，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此可怕的压力，已经多少年没有出现在这位身经百战的勇者的心头。而就在刚才，卡西乌斯却清楚地感觉到它在自己的胸口隐隐蠢动。
“那个家伙，是什么人？”
卡西乌斯喃喃自语。黑色的预感，布满他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 * *
高大的衣镜前，身着王室晚礼服的少女一边擦拭着淡妆的面容，一边将手中的假发慢慢放在梳妆台的前柜抽屉中。
那顶假发，曾经代表着身为“科洛蒂娅”的她所示于人前的王室成员标准造型，而在结社变乱之后，她却就此放弃了王室淑女一贯的长发形象，以自己清新靓丽的短发面貌，赢得了王国民众热烈的拥护。
她已经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装饰，因为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做回一个真实的自己。
在陪同客人们来到宴会厅后，科洛丝在希尔丹夫人的陪同下回到私室——这是她悄悄向忠诚的女仆长提出的，希尔丹夫人在听到未来的女王提出这个小小要求后微微一怔，接着便是那转瞬即逝的带着意味深长内容的微笑——在宴会开始之前，身为王太女的科洛蒂娅已经不需要任何装点，而作为平凡的科洛丝，却感到要面对某位宾客，她还需要一点内心的充实和镇静……
不知道已经过去的时间是短暂还是漫长，也许只有十几分钟吧？但对科洛丝来说却仿佛已经过了十几个小时。此刻，房间中安静地仿佛能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
“咚，咚咚”科洛丝的私室响起了敲门声，是希尔丹夫人在催促自己吗？
“好的，我马上来。”科洛丝回过头，精神百倍地回答着。
她又望了望镜子中的自己，那是充满了自信，温柔和闪闪发光朝气的表情……她转过身，信步走向房门……
而接下来的一幕，却犹如电光火石！
从刚刚打开的房门背后突然出现一只手，闪电似的扣住了科洛丝的双颊，女孩只感觉眼前一花，还未明白发生什么事，面前出现的人影却已经如鬼魅般站在科洛丝的身后。他的另一只手瞬间控制住已经愕然的少女的自由。
“什么人！”科洛丝方才从惊愕中回过神，对危机的察觉令她本能地高声惊叫，但背后之人，却早已紧紧用手捂住了她的口。此刻的少女，在对方的控制下连挣扎的力量也几乎丧失殆尽。
“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了吗”科洛丝几乎已陷入绝望中。
然而，片刻过后，却始终不见身后之人有伤害她的意图。不仅如此，好像制住她身体的双手，也渐渐有了松动的感觉。察觉到这些变化的科洛丝的脸上，不禁掠过疑惑的神情。
之后所听到的声音，则让科洛丝的眼中猛地亮起了耀眼的光芒。
“不要出声，科洛丝！”
那轻声的告诫，语调是那样熟悉，是科洛丝早已印入心底，绝不会忘记的声音！清澈，沉稳，仿佛大海般深邃，让人镇静。
原本制住自己的双手，早已缓缓松开，而科洛丝，却一动不动，仿佛时间停滞了似的。
“很抱歉，科洛丝。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制住你，以免暴露目标。”身后的声音渐渐趋于温和。科洛丝此刻方缓缓地转过头，映入她目光的，是那双她再熟悉不过的琥珀色的眸子，那散发着光泽的乌黑头发，还有，那如女孩子一般清秀的面容……
“约……约修亚？！”
尽管科洛丝已经自己捂住了嘴，可仍禁不住喊出那个名字。
面前的少年一如既往带着淡淡的笑容，略显消瘦的面颊，带着丝毫不减当年的英气。只是，他的双眼中，却隐隐流露出一些疲惫和紧张。
见科洛丝欲言，约修亚瞬间将手指按在少女的嘴唇上，制止了她：
“有问题以后再说，现在首先要做的是逃出去！王宫此刻充满了危险！”
约修亚一边说着，一边将眼前的房门彻底锁牢。此刻，他的眼神与方才看科洛丝时完全不同，凶狠异常……
“把灯灭掉！”约修亚抬眼看到房间的窗帘已经拉紧，简短而迅速地对科洛丝言道。此刻他的口吻怎么也不像是对一国的王太女说话，而更接近于对昔日战友的作战命令。
“啊，好！”科洛丝并未注意到所谓的礼仪问题，她只清楚一点，约修亚并不是有心思夜晚闯入她的房间搞如此恶作剧的闲人。
房间中陷入一片安静，静得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约修亚片刻也不曾离开门前，他的右手将一只银杯置于门板上，耳朵贴在银杯的底部。
“一、二、三……十五、十六、十七……二十八、二十九、三十，三十个吗？……不，三十一个！”
“敌人吗？”科洛丝小声问道。
约修亚无声地点点头。他重新确认了一遍，直至认为自己的判断无误后方站起身。
“算上刚才被我打倒的四个，敌人总数35人。”
科洛丝的目光中显现出其内心的惊异和疑惑。这里毕竟是王宫，35个敌人潜入，王宫的守卫竟然毫无反应，实在有些匪夷所思……然而科洛丝毕竟是个聪明的姑娘，她知道现在并非发问的时候。因而并未出声。
约修亚却已不再迟疑，他来到窗前，掀开窗帘，迅速观察了一下窗外的四周，随即回头低声道：
“恐高吗？”
科洛丝微微一怔，她瞬间明白尽管约修亚没有更多的表示，但琥珀色的双眸中却透出需要她坦诚回答的意味。
“有一点……”科洛丝回答道。
这个回答对约修亚而言已经足够了。
黑发的少年迅速打开了窗户，城堡高处的风让科洛丝的秀发微微扬起。
“带好外出所换的衣物，作战的武器。然后我们马上离开这里！”约修亚带着微微命令的口吻，语气中再明白不过地显示：现在已没有等盛装的科洛丝在房间中换好衣服再出发的时间了。
科洛丝没让约修亚再说第二遍，她立即转身打开衣橱，将那套英武的王太女常服取出，并匆匆放了几件内衣。她又来到床柜前，从床柜旁的墙壁上取下了那柄王室象征的宫廷细剑，顺便将抽屉中的导力器也放入行囊。一切动作显得干净利索。前后不到一分钟，目光示意“我准备好了”的科洛丝已重新站在约修亚的面前。
约修亚点点头，他伸出左手，握住科洛丝的手腕，让它扣住自己的左肩，右手则揽住科洛丝纤细的腰肢，让科洛丝全身都紧紧贴在自己身上。那一刻科洛丝的心跳骤然加快了。如果不是四下漆黑，约修亚一定会发现科洛丝的面部升起的红晕。
倘若在往日，科洛丝对约修亚尽管有着深深的爱慕之意，但也不可能允许一个男孩子如此轻亵自己。但今日，科洛丝却本能地感到约修亚此举绝无非分之念，他做的一切都是在保护自己。
“抓好！你恐高，闭上眼睛。等我叫你时你再睁开！”约修亚抱着科洛丝从窗口迈出，科洛丝明白他的用意，紧紧闭上了眼睛。
伴随着阵阵寒风凄雨，约修亚飞纵跃下了窗台，只见残影一闪，两人竟就此无影无踪……
* * *
“找到目标没有？”王宫深处的图书室内，几个黑影聚在一起，气氛诡异非常。
“在已经就缚的人员中，没有发现。”面对提问，一个黑影毕恭毕敬地回答着。
“为什么，你们早应该盯住她的？”提问者的声音似乎变得凶狠起来，“我说过只有等我到了你们才能动手。现在你们提前动手，却把最重要的目标给跟丢了么？”
“非常抱歉，原本负责盯住目标的四个兄弟突然失踪了，我们当时正在料理外围，无暇内顾，而他们却突然失去了和我们的一切联系，待我们赶到，才发现目标不知去向。”
“这就是你的理由么？”
“不，大人，我只是报告事实而已。”
“……我那个自作聪明提前动手，破坏了整个计划的笨蛋弟弟到哪里去了？他知道我为了让兄长制定这个计划费了多少力气吗？”
“三公子正在带队进行搜查失去的目标。”
“那四个人还没找到吗？”
“目前还没有。”
“怎么会突然失踪？是因为被谁蒙眼（暗语：跟踪者遭到伏击）了吗？”
“不清楚，也许只能在找到他们后确证了。”
“你派的人难道喝醉了？”
“不，大人！请相信我，我派去监视目标的四个人都是猎兵团的老手，毫无懈怠！他们是长公子阁下亲自训练出来的，迄今为止执行过许多任务，从未失手！这次行动重要异常，因此在下才让他们担当监视目标的重任！”
“但他们却失踪了，而且是四个人一起？能瞬间打倒他们四个的人，在这片大陆上存在吗？”
“……”
“马上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目标，你清楚我的规矩！”
“是！”
* * *
“睁开眼睛吧，这里暂时安全了。”耳旁呼啸的风声骤然停止，除了雨声，科洛丝并不知道是否听到了从身旁男孩胸口处透出的心跳。
科洛丝睁开眼睛，黑暗让少女一时无法分辨身处的场所。
“我们在哪儿？”科洛丝的双手不由得紧紧抓住约修亚的外衣，好像害怕约修亚会突然消失一般。
约修亚慢慢松开自己的双手。以往在血泊中滚打的生活，让这位黑发的少年有了区分“生活中”和“任务中”两种不同行动方式的习惯，在习惯使然下，约修亚仿佛拥有双重性格。任务中，他会选择任何认为对任务有利的行动，作风无比清晰，简单，而又略带无情和冷酷；而当确认身旁已经没有危险，或者任务完成时，他又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略带羞涩和腼腆，颇具绅士风度的男孩子。此刻，他似乎恢复了往昔让科洛丝熟悉的样子。
但正是那样的绅士表现，令方才微微心动的科洛丝感到微微的失落。
“这里是定期船码头的仓库，我一时找不到更好的地方。要不是这鬼天气……”约修亚抱歉似的微笑着，掏出手帕，替科洛丝擦去了头发上的雨水，“一会儿我出去，你在这里把衣服换好，穿着这样的礼服可没法对付那些坏家伙。”
科洛丝抬起头，目光中满是疑惑。她并没有开口询问，但约修亚却清楚科洛丝此刻内心希望他做出解答的想法。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是一头雾水吧？”约修亚像是微微松了口气，“你先换衣服吧，换好之后，我会把我所知道的情况全部告诉你的……”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