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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十二国记 心弃急(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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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0楼 发表于: 2006-03-07
亭前垂柳……





在某天,六太突然看着面前走来的人睁大了眼睛,他颤巍巍地抬起了右手,目光闪动着,看着惊奇地赶到他身边的两人,紧紧抓住了右边和他同样惊讶的人的手,用惊疑的目光,看着另一个人,在他突然间醒悟之前,左边的另一人已高叫着,大力地抱紧了他,又哭又笑,一直到六太挣扎着从她头上掀下那层薄衫,露出她金黄色长发来……



亭前垂柳珍重……


二月二,龙抬头,玄英宫中多丽人,云海边的承露台,在第一桶新水刚舀上的候,六太突然大笑着,从尚隆的背上跳下来,扑向地上带着微微的水声颤抖着伸出来的双臂……


亭前垂柳珍重待春……


玄英宫 内殿

香薰氤氲,炉焰摇红,六太站在尚隆的楠木椅子上,甩了雪猞的外袍,一手执了笔,在竖着的暗花雕栏香木架子里的描金雪笺上重重地一抹,浓厚的墨汁随着四溢叉开的狼毫,将端庄挺拔的春字一捺染得狰狞,衬着前些个正襟危坐的馆阁体正楷,像大尾巴狼的长尾,衣冠楚楚地化作了人,却还是藏不住尾巴,斜斜叉出。而罪魁祸首还抻着手,意犹未尽地,忍不住又饱蘸了墨汁,张牙舞爪地挥毫,把剩下的“日”字也勾了满,连勒丝描红空着的一整个風字也涂了个全。

得意地叼着笔,歪着头,叉着手,看着自己的杰作:“无谋,怎么样!”忍不住地又挥舞起乱动的右手来,东张西望,手又开始发痒。

一边的朱衡皱了眉,不停地摇头,好不容易逼着自己的主子耐了性子,难得写了这正正经经的数九消寒句,不想就毁在这最后两字上。尚隆在一边看着,笑得奸诈。

“台辅甫当痊愈,技痒难忍,就非得选取这张九九消寒句吗!”

“怎么!不好吗!”根本不理会朱衡的抱怨,六太双眼滴溜溜乱转,看到一旁的数九消寒图,实在忍不住,抓了笔在泥金纸的图上圈圈转转,把个雪瓣金蕊的消寒素梅染成了墨骨朵,漫卷素蕊喜欲狂,口中哼哈有声,下手不停地,又把另一边的九九八十一个消寒描金圈涂成了个八十一抹黑团团,这才心满意足地把笔一扔,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朱衡皱着眉:“好好儿的一张消寒句子,难为毛旋央了主上这么久,等了一整年……”

六太嘻嘻笑道:“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求一张字,还多得了我的字来,一张字得了两个人的墨宝,让他占便宜啦!”

朱衡看着像扫帚刷过一般的字,叹着气:“台辅就不能心平气和地好好儿写字吗?这样的墨宝,真不知毛旋怎么往家里挂!”

“怎么写?像朱衡一样,坚持有无谋特色的四平八稳主义馆阁体500年不动摇?”六太又哈哈大笑起来。

“跋扈、不成章法,攀梁上架、飞檐走壁……”朱衡摇着头,无可奈何。

尚隆倒在椅子上哈哈大笑:“那的确是六太的拿手好戏啊!”马上被六太狠狠地在头上敲了一记:“自己要丢脸别拉上我!”两人的确飞檐走壁地从三公手中出逃过好几次。

“哼!这样的墨宝,怕无谋家里也没有的吧!要不要我给你写一张?”

“微臣敬谢不敏,无福消受如此雅物!”

尚隆狂笑着,六太不屑道:“哼!不要就算,以后可没那么容易了!”

“微臣已有够多台辅手书了!”朱衡高扬了声音说,六太得意地大笑起来。

原来因朱衡既住在后宫,六太便常常以体恤下情为由,随便地闯到朱衡的房里去,并恶劣极致地发挥了“到此一游”的精神,在朱衡房里留下了无数字迹,从笔走龙蛇到鸡飞狗跳,从痴肥肿厚到瘦漏皱透,从“尚隆是个笨蛋”,到“日高眠,镇日间思睡昏昏”,从“今日无谋笏板有污”到“市井庶黎皆足意,尚隆”乱七八糟铺天盖地,甚至上到柱面墙头,让朱衡叫苦不迭,面且不仅朱衡处,连玄英宫各处都写满了他的“闻丰年,被拥稻香眠”诸如此类的东西,或环肥燕瘦,淋漓枯涩的,三公六长官府都有过,甚至有好事之徒要裱了下来供在家里,六太听后,只是说了一句“谄媚。”就外放了京官,至此就没人敢做这弄臣。

而此时这个冷眼说着别人谄媚的人,现在却高高地站在楠木椅上,一手箍着笑得打跌的尚隆的脖子,一手执了墨汁淋漓的狼毫,紫色的眸子精光乱射,正寻着下一个挥舞的目标,桌案上却空无几物。

朱衡按捺着声气:“那么能不能请台辅从椅子上下来,台辅初愈,请自安心休养去吧!不要影响主上,也请主上尽快批阅奏章。”

“不要!尚隆这儿多好玩儿!”六太紧箍着尚隆的脖子,尚隆苦笑着,六太这才发现朱衡手里竟捧了厚厚一沓奏章站在他们面前,

“咦!你干嘛捧着这么多奏章?怎么轮到你来做了?放到桌子上不好吗?”

“臣是为免其他下臣的治方忠言免遭台辅的池鱼之灾。”

“什么呀!”笑嘻嘻地竟也不气,“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放这里放这里!我会替你好好盯着这个家伙的!”

尚隆苦着脸道:“你这家伙……自个悠哉了这么久,还要来当监工……”

六太一瞪眼:“什么!我在休假中啊!老实点,我那还有好多靖州奏章等着你呢!”

当朱衡把一大沓写了“先”字头的黄绫缎面奏本放到案上,六太紫色的眸子就精光乱射起来,两手蠢蠢欲动。尚隆叹着气,看着奏章山头一样堆在面前,愁眉苦脸,苦笑着打开第一本,看上面朱笔标出的节略时,牛皮糖样粘在他背后的六太却杠手杠脚地从他背后挤过来,嘴里叨叨着:“让开让开,过去一点……”地挤在尚隆身边坐下,说着。

“今天心情好,我来当你的书吏吧!你来批折子,我来写!”

“尚隆苦笑着:“何不一道批了。”

“去!我在休假,才不费那脑子,你来批,我来写!”说着拉过折子,“诶,是相宏!”

尚隆无奈,只得伸过脖子去看,却是光州递来请批光州百姓减免赋税的折子。

“怎样?”

“那就减三年的徭役赋税吧!”

“嗯……”

“啊!那就改成免三年徭役赋税吧!”

六太皱着眉回过头:“国无九年之余曰不足无六年之余曰急无三年之余国非其国。三年耕必有一年食九年耕必有三年食。礼记预戒於无年之时。你不会连这几年的余粮也没有吧!”说着下笔如飞,在折子上批了:免光州五年赋税徭役。刷刷几下,狂草一般,墨汁干涩,最后一笔几乎是搓出来的,写完后得意地得看着尚隆:“怎样!”

尚隆只有失笑着叹气。

朱衡摇头道:“御批要朱笔啊!”

六太扬首:“我批的,谁敢不从!就这样了!”说着还得意地一看尚隆。

“真不愧是自己举荐的人!”

“怎么!有错吗!”得意的声气。

朱衡叹气道:“这样的字也算得御批吗!

“我的狂草飞白有什么不好!你看看!”

朱衡看着那干涩得丝丝露白的飞字,只有无奈地摇头:“飞白和狂草能一道的吗……”

“好!下一本!”心满意足地说着,斜眼望着奏章,拿过桌上的茶一通灌,突然睁大了眼睛。

“咦!绮罗香啊!”眯着眼一仰脖子,口中一阵畅快的出气。

朱衡摇头:“暴殄天物,煮鹤焚琴,只当饮马罢……”

“朱衡,你骂我!”

“非也,主上亲赐台辅别字——”

“那也不许你叫!和庆早就有通商了,苏泌春要多少没有,雁可一向不是小家子气的。……嗯,这个怎样!”斜眼看着尚隆。

“这个……战事结束,自然还是要派船到柳去接送难民的。”

“咦!不是刚遣返出境?”

“但柳的状况还会更糟下去吧!放任不管,只怕用强的灾民也会进来,不如疏导管束,何况,拒收难民,你也不答应吧!先从妇孺开始好了!”

六太点点头:“把他们安顿到元州去吧!光州现已不能容纳灾民了,还要尽快恢复生产,那些小作坊的物件,雁国消化不了的,不如作个人情送给庆和戴,甫刚建国,各方面都稀缺,要不和庆做互市也好。”

尚隆点头大咧咧地说:“好吧!今年收成好,应该不用拿去换粮了。”

“笨蛋!戴庆刚即位不久,能有余粮!要是去范奏买,加上路费还不如自己国内赈济,无三年之余,国非其国……”

“好了好了!都听了你的吧!”

六太嘻嘻一笑,看着朱衡:“感动得要痛哭流涕了吧!这样勤勉,可以放心了吧!不用呆这了,我帮你看着他好了!”

朱衡叹气,怎么能轻易相信,不过对于王和台辅,的确是没办法整日间守在一边看管的啊!连专职的亦扶也团团转,更不用说他这个也被奏章追着的春官长了。

翻下一本,六太睁大了眼睛。

“罪己……诏?……你不是要发这种东西吧!”

“啊!?还是打回来了啊!”

“现在还要发这种东西吗!”

“不是啊!本来是写了要在冬祭年诏上诏告的,可冬祭没能诏告出来,被猪突发现了,打了回头,几次想发都被挡回来。”

“啊!你瞒着猪突啊!居然还有被自己的臣子打回批的,你是什么王啊!”

“没办法啊!他联合下面的臣子一起反对我,没人帮我发啊!”

“笨蛋!你这样是想要让百姓不安吗!”

“甫过刀兵之乱,主上应以安抚民心为主。”朱衡在下面也稳稳端着架子说。

“你们都这么说啊!”尚隆叹气,“百姓为主王为客,对于国家和百姓,王不过只是一个暂时的守护者罢了,出了问题,不是一定要诏示百姓知道吗!而且今年的年诏也还没能发出来吧!就算不能在冬祭上诏告天下,也还是要发出来的啊!故意隐瞒才会让人不安吧!雁国百姓可没那么容易不安,这么大的风波都过来了,还怕这几个字吗!”

六太别扭着转过了头,没有能在冬祭上发出年诏,也可说是他的责任。

“笨蛋!……还好没让你发出来……这种东西……那我怎么办……”

“关你什么事!台辅不是以一己之身救万民于水火之中了吗,你又没错——”

“——笨……笨蛋!你说什么!”

“就这样了!朱衡你发下去,今年年诏就是这样了,别打回了,这是敕命。”

朱衡盯着尚隆看了一瞬,无声出了口气,接了折子退下去。

六太嘟囔着低头:“笨蛋……自己骂自己……”

尚隆扬眉看着他:“那么,你不要走喽!”

六太猛地回过头:“什么!当然要去!”

“我看你好像感动得一塌糊涂,以为你良心发现要帮我批完这些奏章,上一个月的朝了。”

“笨蛋!当然要一起去,不是说了不准独自一个逃跑的吗!”

“那好!”尚隆一扬眉,“可不趁着这个时候!”说着从桌下拉出一包细软……



两个人影偷偷地从假山边闪过……

“好像今天的守卫特别多呢!”

“傻瓜!就是你,让猪突他们发现了这条秘道,现在也不安全了!”

“这能怪我吗!”

“没办法呀!到处是士兵啊!只能往那里去了!”

“啊!?那里不是已经被发现了!”

“现在只有那个方向没人守着啦!试试看吧!可能就是想着我们不会再去,说不定更会没人值守呢!”

两人小心翼翼,一路上逢人便躲,循着秘道偷偷向着宫城的外层而去。

躲躲闪闪,到了地方,两人藏在山石后,看着就在面前的司芳署工场的小门,六太突然迟迟疑疑起来。

“怎么了?”

“不对,我还是觉得不对,一路过来守卫都那么严,别的秘道都过不去,为什么这条路一直过来都没什么值守。”

“是有些不对劲,就好像是故意引我们到这来似的。”

“不对,真是不对,猪突他们不是设下了什么埋伏吧!”

“那怎么样,还要去吗?”

“当然!都到这了!看他敢拦我怎的!”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台辅,后面有人过来了。”

两人大惊失色,六太突然看着那扇角门,小声狠叫着,冲了过去,

“台辅!——”

一把推开小门——

呯!!

一张比他们自己还要惊奇的脸出现在他们眼前,竟是毛旋捂着鼻子,眼中带泪地望着他们,而更惊奇的,在他身后,是十几同样双惊恐的眼睛望着他们……

十几双眼睛目瞪口呆地对望了一瞬,正当六太想着完了,要拉下头巾亮明身份硬冲出去时,毛旋却突然看着他们,跪在地上,深深地行了个平伏之礼,他身后的人也和他一样平伏下来,接着又突然站起来,两眼发直,木偶一般,像什么也没看到似地,神游一般地走进屋子去了。剩下同样呆若木鸡的主从两人。

尚隆突然一摸六太的额头:“六太,你没有发烧吧!是不是见鬼了?!”

六太一把拍掉他的手:“笨蛋!摸你自己去!你才发烧了呢!”

空气中突然传来女子的声音:“台辅,后面的人近了。”

尚隆一把把六太拦腰挟起,向角门冲去,在六太的惊声尖叫中,跳上了露台上早已等着的虎,冲出了云海。



太阳在绵厚的云层中,像粒冰丸子,偶尔在边缘露出怯怯的脸,淡淡地挂在天际。一只白色的虎在云海上急驰,骑兽上的两人,不时地看看身后。天气尚寒,六太躲在尚隆背后,忿忿地说。

“一定是猪突无谋那帮家伙!让毛旋带人守在那的!要不一个禁军领侍卫,为什么要到司芳署的工场去!还穿着工匠的衣服!”

“那干嘛又躲掉呢!”

“谁知道!怕是守你两百年守得怕了!你这瘟神!”

“瘟神吗!那不是该快点走!”

“是啊!你这一走,把烂摊子丢给猪突他们,这下他们想不管都不行了,那种敕命。”

“那种年诏吗。”

“不光是那个吧!终于让你得逞了,争了两百年。”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发那个诏书的吧!”

“不就是因为人家和你一样,黑头发黑眼睛,小老乡主义!”

尚隆低头笑起来。

“让你抢了这次机会,不过猪突会让你得逞!?事得其反吧!望皓可是呆过雁国大牢的。你一跑,让他们反对也不成啊!其实人家救了你对吧!公报私恩!猪突可不会疯掉。”说着后怕地一看身后,“那三个家伙不会追来吧!”

“他们不会这么快追上我们的吧!”

“去!你那点花花肠子,谁不知道。”

“等他们想到也晚了的,就是要趁人不备。”

“哼!用了别人还要去看。”

“你也想去的吧!燕子来了,春耕要开始了吧!”

“光州元州擁州三军交叉换防都结束了吧!光州将士不会不满吧!”六太喃喃地说,却又轻笑,“没治他们的罪,怕已感激不尽,还能抱怨吗!其实他们也没罪。”原来一国之中为防某一州军队坐熟生变,常将各州备军或将军司马互换,虽然雁并没有这样的问题,但这次光州之乱,尚隆还是决定了换防。

尚隆笑笑:“这不是挺明白的吗!怎么那时就做那样的傻事。”

六太拧道:“那时不是非正常状态下吗——”突然尚隆就回身过来抱住了他。

六太“咦!”一声,身子已被尚隆抱到了前面,再一转,他就坐到了尚隆身前,温软的阳光便照到他身上,眼前一轮太阳,穿云逋出,泛着金红的光,一点不刺眼,像正月里玄英宫里的灯笼,看起来就在他们前面不远,不太大的样子,被一丝丝云缕遮住一点,带了点桔黄,在多云的冬日,显得格外珍贵悦目。

突然大舒一口气,趴开大字向后倒去,嘟嘟囔囔地。

“啊!从联军中回来的百姓,都有土地,能安心耕种了吧!派去守卫难民的军队也可以帮百姓耕种,元州运送的谷种,都已分发到百姓手中了吧……啊!!不管啦!……”

…………

“……钱带够了吗……要是猪突又封了我们的旌券,死……绝不和你挤一张床了!……到了叫醒我……”

透过云层的缝隙,云海下淡淡的绿影映上来,绿带环绕的漉水,刚解冻的冰凌微微反射着初露的阳光,仿佛照着的燕子黑色翎羽一闪而过……



高高的驻云亭,承接云霭的亭阁,三个人影看着云海上远去的人迹,默默无语,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

“这家伙,自己跑出去还留了那样的诏命!”虎目的男子望着远去的人影突然恨恨地说道。

“真是仁慈呢!”柳眉的男子说道。

“要让他们再偷偷溜出去,还不如让我自己去管束控制的好。”

“跟着屁股追,不如让他们在我们的监视之下吧!”黑瘦的男子说道。

“注意你的用词夏官长!”

“真的让他们走了啊!不是要画影缉拿吧!”成笙叹道。

“真是要的,如果不是看在台辅的面子上。让他们少少留着一份开心吧!”

“是吗!不过要回来可就难了。”

“不会让他太得意的,向各州各国发了文书,如果发现两人,拜托一定看管住。”

朱衡笑道:“还是放心不下吧!毕竟只过了两个月,说是看管,还不如说是照顾,阿弥陀佛!帷湍也发起善心来了呢!”

“对那个家伙!?不是看在台辅面上,本就不该放他出去的。”帷湍带着气。

“可台辅就这样出去总不能放心吧!主上不去,也不会放台辅自己出去的啊!白龙鱼服,若是有个什么事,真要肠子也悔青。不过你这样要是让他们发现,可要气极。”

“不会的,让他们好好保密了,少了这份乐子,不知他们还能干什么来。”

“宽严并济,并不是军中才需要的……”

“只要开心满足了,自会回来的。”毕竟,这是他们驾驶这艘船的最终乐趣啊!

云蔼轻荡,冬日尽头,轻软的阳光透过冬末的薄云,慢慢洒了下来,冬天就要过去了……



钦隆八十七年,冬,光州侯逆上作乱,凌虐州黎,挟台辅为恃,欺蒙庶黎,以救台辅为由,进关弓。台辅仁智,合王,擢其锋芒,上亲率讨伐,殁,遂海清河晏。是年,王发罪己诏,免光州五年赋。

光州州侯,姓枳,名河东,字元宗,海客,原名良田清野,有谋划,善经济之才。

是年,王发“黄朱任命之令”,令曰,凡黄朱德才俱备者,可为雁之国府仙官,并雁之平民、海客、山客同等,至此,阖雁州国境内,无人不可为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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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1楼 发表于: 2006-03-07
亭前垂柳珍重待春風



“写九”——清代道光初年,道光皇帝亲绘《九九消寒图》,上书 “亭前垂柳珍重待春風”九个双钩空心字,每个字都是九画,让大臣们逐日描红填写,并注明阴晴雨雪的情况。后传到民间,逐渐衍化,有作“春前庭柏风送香盈室”的,也有作“雁南飞柳芽茂便是春”的,每个字繁体都是九画(雁字作省去两笔的草体),合起来正好八十一画。每天用红笔描一画,等到九个字都描完,春天便来。这类文句被称作为”九九消寒句”。

不过偶不明白的是“垂”字不是八画吗?难道古人写法有多一笔的九画垂字吗……

除 “数九”外,古代民间还流行“画九”习俗。用许多图或文字来记录“九九”的进程和天气变化的方法。明朝刘侗《帝京景物略》中记载:“日冬至,画素梅一枝,为瓣八十有一,日染一瓣,瓣尽而九九出,则春深矣,曰‘九九消寒图’。”多在文人雅士中流行。

在一般百姓中。则是画围困的,就是在一张纸上印上九九八十一个圆圈。写好日期,每天依序在一个圆圈里记下天气好坏。如果是阴天就把上半个圆圈涂黑,晴天就把下半个圆圈涂黑,下雪则在当中点一点。遵照如下方法:

上点天阴下点晴,
左风右雨雪当中。
九九八一全画尽,
花草萌芽起春风。



数九寒天,就是从冬至算起,每九天算一“九”,一直数到“九九”八十一天,“九尽桃花开”,天气就暖和了

九九歌:“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河开,八九雁(燕)来,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说的是黄河中下游地区的物侯情况。

“亭前垂柳珍重”正好是二月龙二龙抬头,风俗农历二月二日,龙抬头,大仓满、小仓流。民间习俗春龙节来到,我国北方大部分地区,家家户户打着灯笼到井边或河边挑水,回到家里便点灯烧香、上供,叫“引田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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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2楼 发表于: 2006-03-07
阿弥陀佛,功德圆满……
桃李春风结子……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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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3楼 发表于: 2006-03-20
厉害的说,上了大学就没了文学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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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4楼 发表于: 2006-04-08
没正经上过大学……
厉害!?根本没人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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