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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明...原创]柯南同人

楼层直达
级别: 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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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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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
405
饶恕我,在这种地方发...


我的灵魂流浪,快乐,悲伤,无止无尽
在深邃的孤寂中沉思的,埋葬的灯火。
——————Pablo Neruda

读者们,你们在下面将要看到的是一篇关于《名侦探柯南》的同人小说,尽管我冒昧地用“同人”来给这篇小说定性,但事实上,如果您看过青山的原著就会发现——着并不是一篇严格意义上真正的同人,文本解读的多元性在这篇小说中一览无余:在母本的话语空间之外,作者自己建构了一个游离于母体之外的,解构原著的异度话语空间。角色的关系被颠覆,重塑,毛利兰作为原著中的女一号退居二线,在作者的穿针引线下,灰原哀——这个可以说在原著中性格最为复杂多样捉摸不定的女性来到了台前,经历着作者精心策划的整个事件,角色地位的转换意味着作者个人叙事庹间的建构尝试,从效果上来看,这样的尝试毫无疑问是成功的。
格鲁贝尔曾经说过,:“一般来说,所有现代性小说,都力图在其中写进它的矛盾复杂性”,让波朗曾以诱惑航海水手的美人鱼作比:“如同美人鱼或人身牛头怪物,词语的力量是一种奇异的混杂渗透”,——着篇小说中的矛盾是复杂交错环环相扣的,现实主义的基调在文本中得到了充分的发扬。同时,古典戏剧创作理论告诉我们,矛盾冲突是戏剧性的根源,这一理论在小说中也得以淋漓尽致地体现,层出不穷的冲突又使文本具有了古典主义的张力——在事件的解决与矛盾的接连不断出现中推动剧情的发展。
在叙述方式的问题上,作者没有采用杜拉斯式的“人物实无其人”的真实性幻觉叙事,也没有采用柯南道尔经典的侦探小说“第三人称参与性叙事”,与以上两者不同,他选择的式阿加莎式的“隐形叙事者”方式,这样的选择一方面保留了读者在母本与外延的之间的理解纽带,另一方面,将情感体验的主体权力赋予读者而非叙事者,也是一大优点。
在小说中,登场的人物近20位,除了作者新增的人物外,绝大多数都是来自原著中的著名角色。原著为侦探推理漫画,在人物性格的建构和充实上难免不足。本篇对原著的发申与外延不仅在于人物关系上的推倒重来,更可贵的是在人物个性重塑上的匠心独具。例如,原作中的灰原的定位仅仅是“来自黑暗组织的女子”对于期性格趋向与感情内核,并没有又也不可能花太多笔墨,在本篇小说中,作者对此有过较为深入的探讨,包括灰原的俄狄浦斯情结和妄想性迫害症。着重表现了一名聪慧而坚强的少女在生活中的无助与人性光明与黑暗面的冲突。
尼采在《悲剧的诞生中》中说:“我们仿佛与无限的对生存的原始乐趣融为一体,在狄俄尼索斯的狂喜中感到这种乐趣的不可摧毁,永驻人间的一片刻,我们被这种痛苦的愤怒之刺刺穿了……”尼采将希腊悲剧的精髓理解为:对生命的狂热追求和愤怒与热情的混合体。在这篇小说中,主人公们几乎无时不在生死边缘徘徊,在生与死的二元对立中感悟生命的价值和人性的发扬使小说中希腊悲剧的意味大盛。而情节发展过程中层出不穷的神奇装备药物更使小说的魔幻色彩得到加强——这是我们想到马尔克斯,博尔赫斯等等拉丁美洲魔幻主义先驱的文本创作方式。
总的说来,这是一篇以现实主义,以古典主义和希腊悲剧为文本依托并带有现代魔幻主义色彩的小说,这不是一篇普通的同人,更重要的是在里面可以读到作者的思考和对生命的感悟。在这个浮躁喧嚣的年代能读到这样的小说,真好。




Ragnarok

Part 1

“什么?要去中国?”小兰拿着话筒,难以置信的神情。
“是啊是啊,本来说好了和和叶一起去的,那个女人非说要带上你,还有,园子和阿真听说这件事也就自费跟来了,还有,要带上工藤……啊不,柯南那小子,至于你那个老爸嘛……”来电话的是平次。
刚挂下电话,铃声又响,这次是手机。
“小兰啊,我和小哀打算去中国旅行,还有步美他们,不知道你……”那头传来博士的声音。
“拿来给我!”毛利突然出现在背后,一把夺过手机:“啊,博士啊,好好,就明天早上。”
“爸爸!人家都还在考虑!”总是拿那个大叔没有办法。
“有什么关系嘛,听说中国的啤酒很好喝,对了,那个什么来着,对了对了,大梁山。”
无可奈何,小兰只得转身向着一直在身后看戏的柯南:“我们去整理吧,晚上早一些睡,明天就上飞机了。”

第二天机场,大家见面,大人们高兴地聊着,步美等三个人站在博士身后,很听话的样子,看来是临行时已经叮嘱过了,哀一个人站在远处,空洞地向着蓝天。
柯南走过去:“真没想到连你都会跟来。”
哀将头转向一边,依旧是空洞地不带一丝神采:“是因为步美一直说要带我看中国的。”

飞机上,几个孩子已经吵累了,相继倒头大睡,小兰、和叶以及园子分成一组兴高采烈地谈论着中国。
“听说园子在中国也有别墅吧。”
“是啊,共有三幢,今天先去最破落的那个,叫白去山庄,在什么浙江省宁波市。”
“对啊,这飞机就是去宁波的栎社机场的。”

还没结束的谈话在飞机的剧烈震动中硬生生地中断,柯南第一个站起来,机内随即乱作一团。
“各位旅客请注意,由于一些特殊事件,请作好逃生准备。”广播一遍遍刺耳地响着,孩子们已经惊醒,吓得脸色苍白。
柯南和哀已经来到机头,只见两名驾驶员已经倒在仪表前,失去了脉搏。
“这下馍麻烦了,这儿没有人会驾驶飞机的,我也只是开过直升机而已,要让这东西降落在地上……灰原,你先去准备逃生吧。”
“又想一个人做英雄了?你办不到的。”
“虽然,但无论如何,不能看着这么多人死去,有些事不努力到最后一刻是不知道结果的。”
“那么你就想和这架飞机一起消失?让兰就这样永远地等着你不知结果?”
“这……”在哀的逼问之下,柯南也不免慌了手脚。
“拿去,或许有用。”哀从上衣廒袋中摸出一个盒子,从中取出一个红色的药丸,包装上赫然写着“ATPX4869”。
柯南大惊:“这是什么?难道是完成品?”
“不是,离完成差不了多少,我研究了以往的那些半成品,发现全是由于改变了其中三个氨基酸的R基才使研究有了进展的,而APTX4869随着这几个R基的变化会形成各种不同的作用,最早的一次成功能使人长生不老,比如说Vermouth,然后就是使人在细胞自毁功能的偶发作用下让除神经外的一切变小,比如说你和我,现在的这个,能让人复活一半。”
“一半?就是说过不了多久又会死去?”
“不是这样的,没时间了,先让他吃下去。”
柯南取来水,将药丸灌进驾驶员的嘴中。
“现在就全看运气了,能不能让他继续驾驶……”哀蹲在驾驶员身边,不时地看看手表,计算着复活的时间,这可是一次很好的人体实验。
“到底什么意思,使人复活一半。”
“复活的人会忘记一切,除了他最最在意的那一件事,仅一件而已。”
正好8分钟,驾驶员睁开了眼睛,第一反应便是坐起去操纵飞机。
哀和柯南同时舒了口气,随即哀掏出笔记本记录了一切数据。

回到机舱时,小兰和博士正在到处找他们,小兰见到柯南就跑过来,弯下腰责备着:“又跑到哪里去了,这样的时候,让人担心死了,好在现在危险已经过去了。”
柯南就这么抬着头领受着教训,哀在一边继续她的空洞。
博士偷偷靠近哀,悄悄地询问:“小哀,你该不会是把那个……”
“嗯,是的,因为江户川君说不想那么多人死在这里。”
然后望向柯南,轻声絮叨:“如果让你服用了这个药丸,一定会只记得小兰了吧。”
未等柯南转身,已径自回到座位上摊开书本陷入沉思。

另一边的日本,黑色的宝时捷356A中,一张阴沉的脸上正挂着电话,随后放下,露出一排尖利的牙齿,叨上一根雪茄,轻吐云雾。
“终于要开封了,那两瓶百年陈酿的中国酒!”
“大哥,”一旁的一个黑色球状物发出声音,“他们知道雪莉的行踪了?”
“虽然没指明什么,但她现在应该就在去中国的航班之上。”
车开动,依旧传出那不冷不热的声音:“虽然第一次暗杀失败了,接着有得是好戏呢,听说那女人身上还携带了APTX4869的完成品。”
……

Part 2

紧接着飞机到达机场上空时发现下边是雄雄烈火,在上空盘旋了近一个小时后,受惊的人们总算落地。
“总算落地了,亏和叶想得出这种可怕的旅行。”平次一边用袖口擦一把汗一边抱怨,回头敲敲柯南的头,“怎么?吓着了吧。”
柯南斜着瞄他一眼,轻描淡写的一声“切”以示回应。
“好了,别在那儿吵了,先去园子的别墅吧。”还是小兰提议。
众人先行,只有哀一个人落在后边,久久没有迈步,张着惊慌的眼睛四下扫射。
柯南走回她的身边,安慰着问怎么了。
“感觉到一种气息,和Gin的很像,但绝对不是他。”
“难道……”柯南的神色也严肃起来。
“是了,飞机上的事,还有机场的大火,一定是他们,封存了百年,到底还是打开了。”
“你说什么?”柯南迷茫。
“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大侦探。”话音刚落哀已经在十米开外。
“喂,我说等等。”柯南急匆匆地赶上。

一行人来到别墅,放下行李,四处转了转,屋子不大,但很别致,上下两层,五个房间,一个很豪华的会客厅,屋后是一片青草地,门前有一个凉棚,碎石铺成的小道,未见山水已自陶醉。
然后性急的园子要去周围走走,博士和三个孩子则呆在家里,哀和柯南硬是被平次拖着上街。
过一条马路便是大卖场“好又多”,在日本也时常可以见到,转个弯是小区群,大门前金灿灿的贴着“欢乐家园”,前视着可以见到一片草地和一尊不知什么人的雕像,一群孩子耍着几个球,似乎真的进了里面便快乐无穷。
小兰向四周瞟了几眼,兴奋地指着前面说:“那不是朱蒂老师吗?”
循声望去,确实是朱蒂老师,和离开日本时一样的打扮,正坐在草地上的木制藤架下的长椅上享受阳光,见到小兰也颇感意外。
“朱蒂老师怎么会在这儿?”
“因为要执行一些任务就来到中国了,你们来做什么?”
“当然是旅行了,还有找些好男……”话到一半的园子见到一边的阿真神色有些不对,赶紧住口。
哀突然感到背后阴冷,急忙回头,却见赤井秀一远远地在保安室望着这边,才缓了一口气。

于是大家坐下来很热闹地庆祝着再会,朱蒂老师从家里拿来许多吃的,在草地上摊开一张白布,就成了一次临时的野餐。
碗中的东西还未见有缺,朱蒂老师一抬头,神色立变,迅速地掏枪向前,大喊着站住。
不远处一个影子晃过,慌张地向大门跑去,赤井秀一立刻挡在前边,可是那人一个腾跃就上了门顶,再一跃已经没有了踪影。
朱蒂老师无奈地将枪放回内袋:“这家伙我们追了他好几年了,一直没有踪影,没想到会在今天出现。”
一旁的哀已经六神无主,手中的面包也不住地发抖,柯南看见,伸手拍拍她的肩:“不用害怕的,这儿有这么多的高手。”
哀的神色还是一点没变,冷冷地说:“你不知道的,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就算真加上兰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对面的阿真听见,立刻来了兴趣:“你说什么?那个人我加上兰还对付不了?有趣极了,中国竟然会有这样的人,哪天一定要会会他。”
哀摇摇头,然后再没抬头。

用完餐后朱蒂老师因为不放心,亲自把柯南一行送到了园子的别墅,这才挥手道别。
柯南将哀拉进房间,锁上门,神色凝重地问:“你说的他到底是谁?”
哀没有一点神情:“有些事,你还是……”
“够了!”柯南将声音提高了一些,立刻有了威严,“告诉我,那是谁?”
哀低头,半晌无语,而后才幽幽地说:“当然是组织的人,代号应该是茅台和五粮液,中国的上等酒,是一对情侣。”
柯南没有放松,继续着逼供似的询问:“那么你说的封存了百年是什么意思?”
“那对人已经有近200岁了,来去无踪,在中国这叫‘神龙见首不见尾’。”
“什么?200岁了?人的最长寿命也就150而已,怎么可能200岁了还是这么灵活。”
“我不是说了吗,那个APTX4869最先的成功是可以让人长生不老的,他们和Vermouth就是先后服用了这个药做人体试验的。”
“原来如此,”柯南略微低头,阳光从窗外落进,射在他的眼镜上,一片光亮,“什么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一定要让他见不了首也见不了尾!”

回声还没有消失,就听见玻璃窗碎裂的声音,柯南的急呼,等哀反应过来,柯南已经倒在她和窗户之间,手臂上还插着几块碎片。

门外的人听见声音便跑过来,竟然很轻松地就将门打开了,几个孩子围着柯南一阵叽叽喳喳,小兰急忙抱起他平放在床上。
毛利检查了伤口后,不屑地说:“没什么大碍,皮肉之伤而已,这小鬼头。”随之换上一副雷霆大发的神色,“想找死也别在这里,好端端地关了门把玻璃弄碎。”
所有的人都茫然无知,只有哀的心理清楚,这次的旅行便是地狱间的轮回,第一次伤害了柯南,不知将来还会是谁。
柯南似乎察觉了哀的心事,轻声地安慰:“别害怕,没事的,你看他们也就这点能耐。”
“不,不是的,远没有你想象的这么轻松,如果没有你,你手上的这片玻璃应该正好在我的颈动脉之上。”
“……原来如此,不过没事的。”柯南似乎一点都没有灰心,“人只要还活着,还相信着那个遥远的太阳的光辉,就能在他的指引之下通过哪怕是黑暗的地狱,哪怕是那道坚不可摧的叹息之墙的。所有的人都会保护你,也包括你自己。所以,不要再那么落魄了,打起精神来,说不定这是个打击组织的好机会呢。”
平次当然是在一旁侧耳倾听他们的谈话,这时将手搭在哀的肩上,等她回过头就很自信地点点头。
像是被什么击中最软弱的环节,哀很艰难地笑笑,转身对着窗外,眼中布满晶莹。

是的,只要还有阳光,夜行的蝙蝠早晚会消散无踪。

Part 3

晚上孩子们被安排在一个房间睡觉,元太和光彦很快就沉沉地进入梦乡;步美挨着柯南,一边又担心他的伤,久久不能入睡;柯南也时刻保持着侦探应有的警觉,在这样危险的环境之下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合眼的。
而哀似乎已经入睡,不过一直在噩梦中翻来覆去,呢喃地叫着姐姐的名字,柯南伸手握握她的手,才安稳地熟睡。

第二天一早大家便准备离开,下一站应该是青岛,先坐船到上海再从海上前往,因为园子和小兰已经怕得再不敢坐飞机。
可是似乎水也不怎么合作,等船开到江心便是狂风大作,不多时候三个孩子已经支撑不住,晕乎乎地睡去,小兰和园子也因为晕船靠在椅子上不得动弹。
然后听到船尾的剧响,柯南当然第一个跑到那里。
原来是被安置了炸弹,现在船尾多出了一个窟窿,水不断地涌入,原本冲天的火光也在一瞬间熄灭。
待到哀赶上,柯南已经是以手撑地,愤愤不已:“可恶,连这么多人的性命都不顾全了。”
好在船上的逃生艇还未被炸毁,在船长的组织之下乘客们有秩序地乘坐小船离开,在泛着巨浪的江上等待着救援。
在还剩下小兰一行之时,船已经只有2艘,所能盛下的只有7人,便决定先让孩子逃生,但是柯南和哀却怎么也不肯下船。
柯南说:“还是先让小兰姐走。”
哀说:“如果没有一个了断,我们一个也活不了。”
于是再行商议,决定让小兰、园子以及和叶先行,但又是不成,和叶和园子自然是不会抛下身边的男孩,而小兰却硬将毛利拉上了船:“新一还不知道怎么样,还是爸爸你先去吧,我陪着园子他们,或许,或许新一正在另一个世界等着我。”好多年未见了,也难怪会生出如此极端的想法。
最后船在孩子们的呼喊和毛利的嚎啕声中远去,不久便被雨幕隔开,不见了踪影。
然后小兰拉着园子他们坐下,也许是最后的时间了,应该好好地再谈谈心。
柯南和哀又自分成一组远远地眺望着海面,柯南紧皱着眉,哀似乎有点欣慰:“那些人没有陪葬就很好了。”侧着看看柯南,再看看小兰,独自离开。
小兰过来不顾柯南的挣扎将他抱起,稳稳地安放在胸前。
平次很艰难地站起来,移到哀的身边,一把拉住她的手就往回走,哀极不情愿地向后拖住,却惹来了平次的怒火:“你真的很讨厌,到了这时候还装什么样子。”然后放开她的手。
哀呆立,风浪已过,阳光从云间透出来,轻轻地覆在她茶色的头发之上,船依旧缓缓下沉。
等到还剩最后一个角露着海面之时,救援的舰船终于赶来,又一次死里逃生。

下船便是上海,繁华的都市,平次全然不顾一路上的艰险,坚持着住了一夜就走,柯南当然知道,不断行动才是最安全的,在一个地方那简直就是等死。
所以第二天又踏上远洋轮,幸而一路平安,柯南带着孩子们在桅杆上欣赏着飞鱼,海底蠕动的水母,以及翻跃着的海豚。

园子在青岛的别塾紧靠着崂山,四周郁郁葱葱地围绕着绿树,潮湿的空气中还能嗅出花的芬芳。
只是众人都不安心,毕竟这次旅途不怎么太平。
毛利和博士在最前拎着包,园子、和叶和小兰走在中间,后面跟着阿真和三个孩子,而平次则故意放慢脚步,落到后面不紧不慢地尾随着柯南和哀。
不出所料,还没能看到那个青白色的小屋,背后已响起利物撕裂空气的沙沙声,平次下意识的用手一挡,霎时血流如柱。
仔细看时,只是一片树叶,却深深地嵌入皮肉。
和叶回头,自然吓得不知所措,小兰赶紧撕开衣袖当作临时纱布包扎伤口。
柯南关注完平次的伤,一回头已不见了哀,暗叫着不好拔步去追,还未走多远去被石头绊倒。幸好平次送来滑板,柯南站上轻轻一按开关急驰而去。

四下都没有哀的身影,柯南的心也越来越急躁,好不容易平静了心态,想到附近著名的崂山,放下滑板上山。
果然在树林中见到了哀,一个人呆呆地站在一颗大树前。柯南近前,想叫她回去,哀却头也不回地说:“一切都应该得到一个结果了,先是你,然后是平次,这样不知又有多少人要为我背负伤痕。”转向树上,“就像以前一样,我用我的生命作赌注,你不得伤害其他的人……”
柯南瞄见树上有人,未及细想就抄起手表瞄准,射出麻醉针。却只听到针穿过树叶的细小的声音。
树上落下一个人来,看上去只有30左右,哼哼几声冷笑,声音也如Gin一样阴冷:“这种小孩子玩的东西是没有用的。”
柯南一腔怒火,从皮带中取出一个足球踢向那个叫做茅台的男人,不料被他很轻易地接下,随便丢在一边,立刻没有了气。
“我说过了,小孩子的东西没用的。”
柯南这才知道身前的对手的难缠,张开手护住身后的哀,而茅台一步步逼近,露出一排鲜白的牙齿:“不行,所有的人都得死,包括你和这个大侦探,还有那个大阪的家伙,所有知道组织的秘密的人都得死!”
柯南突然放下手,很自信地笑着:“可惜你没有这机会了。”
小兰和阿真最先赶到,柯南在一路上都放了信号追踪器,博士很轻易地就用备用眼镜找到了他们的行踪。
摆好架势,茅台依旧纹丝不动,似乎根本不将这两个青年放在眼里。
哀在一边重复着一天前的话:“阿真和兰加起来也不够的。”
这一说阿真立刻来了兴趣,抬脚便踢,小兰也配合着出手,可是怎么也打不到那个男人,他似乎就是个影子,飘忽在阳光的缝隙之间,等到毛利加入战团依旧不足以哪怕是碰触他一下。
就在这么僵持了十分钟之后,不远处一声断喝,是朱蒂老师的声音。
原来是感觉到他们追捕的人就是因为柯南一行的出现才会现身,一直不放心一路悄悄地跟来,果然在这儿撞上。
朱蒂老师的身后缓缓走出赤井秀一,黑色的帽子下僵尸一般的脸,手上持着银光灿灿的枪,轻轻举起对准了茅台。
见到秀一似乎也很让茅台惊慌,抬手撒出把不知什么东西就向后跳去,轻松地上了树,可是接下去却不怎么顺利,任他跳向哪里,将要落上去的树枝总会应枪声而断。
草地上毛利已经借过了朱蒂老师的枪,用神准的枪法阻止着他的逃亡。
茅台嘴角扯起一个怪异的弧度,又撒出一把粉末,遮住了众人的视线,正欲向另一颗树跃去,又在半空中重重地摔落。
等毛利叫了好几声“该死”,烟雾散去,只见茅台痛苦地倒在地上,身上的树尖站着一名男子,亮白色的衣装,还有高耸的礼帽,右眼上的镜片。
怪盗基德!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远处一阵警车的响声,一群警察追了上来,大喊着抓住基德。众人一分神,再回头时不见了茅台,伴随着倒在地上的哀,肩头汩汩地流着殷红的鲜血。

Part 4

众人将哀围成一团,只剩下基德冷冷地看着,还有那个警察举枪对着基德,竟然是一名女警察。
“身为警察见到有人倒下而不去管一下。”基德一惯的轻蔑的口吻。
“我的唯一的任务便是将你捉住。”

即使包扎了伤口,哀还是感到很吃力,只能勉强地坐在地上。
柯南敏锐地向四周看看,轻轻地自言自语:“也该轮到我出场了。”便取出备用的麻醉针射向毛利,不一会儿那位大叔就以很帅的姿势靠在了树上。
为了对付茅台特地向博士要来的备用针没想到是这么起着作用。
“咳咳,好了,现在是推理的时间了。”毛利的声音响彻林间。
“什么推理?打伤哀的人不是已经逃走了吗?”即使知道父亲的推理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小兰也不禁疑惑。
“还没呢,打伤小哀的人并不是那个男子,刚才他倒在地上的时候是双手交握,也就是说伤在手上,所以不可能有那种力量将哀打伤了。”
“那么是谁呢?”女警察开口,“久仰您的大名,只要说出名字就可以了。”
“哼哼,别太自信了,打伤哀的人就是你吧,用的不是子弹,而是类似暗杀器具飞镖的铁片!”
“真是太聪明了。”对于毛利道出她的身份,那位警察似乎一点也不奇怪,“但是你有什么理由说我这个警官是凶手呢?”
毛利还没有开口,警官已经将枪从基德身上移开,继续她的言辞:“不用说为什么了,对,打伤那个女人的就是我,而且你们今天都得死在这里。”
枪口正对的不是毛利,而是小兰。
“那就先从她下手吧,我喜欢看活着的人经受失去朋友的痛苦!”
树后的柯南见此情景,大声叫喊:“你不如先杀我吧!”发出的声音却是毛利的。
小兰看看父亲,眼中充盈着感动,继而变得坚定。
手渐渐移向扳机,小兰紧闭上眼,和叶和园子也不忍再看,叉着双手不住地祈祷。
“要怪就怪那个女人吧!”
扣动,一声巨响,却安然无事,枪口塞着一束玫瑰。
女警官先是一愣,立刻清醒过来,咬牙切齿地对着基德,只有那个怪盗会如此优雅地消弭一场灾难。
随即拿起对讲机,面不改色地继续她的表演:“没什么的,我只要叫一下在山下的那些警察,中国的警察可是很笨的,抓人都不用逮捕证,只要说你们是犯罪团伙就可以了。”
基德不等她发话,先径自拿起一个对讲机用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说:“听好了,我是省检察院院长,今查处青岛市公安局长收贿事件,所有同志请先撤回局中待命,两天内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发!”
对讲机还未挂下,山下一片警鸣,渐渐远去。
基德冷笑:“中国的警察可是很笨的。”
女警官昂首立在那边,但很明显随时准备逃跑。
“但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毛利的声音,“为什么不用枪打小哀?”
“枪?子弹能涂上毒药吗?”
“毒药?”六七个人的声音重叠,平次一把撕开包着伤口的纱布:“血没有变色。”
“七步散?”基德终于耐不住发话,稍减了原本优雅的神色。
再回过头,那个女警官也消失在重林之中。

哀已经连坐着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平躺在地上,头搁在平次的手臂之上。
基德飞身而下,柯南也急忙从树后跑过来,现在只剩下呼呼大睡的毛利没有加入人群。
平次偷偷地问柯南:“七步散你有听过吗?”
“嗯,曾经在灰原的笔记上看到过,中国的神秘毒药,不会使血变色,中毒后只要动七步就会身亡,而平整地放着则能持续大约15分钟的生命,也就是说等20几个ATP分解之后,生命便告终结了。”
博士也靠过来,悄悄地说:“她死后让她服用APTX4869吧。”
柯南厉声呵斥:“不行!”转而变得无比温柔,“她还有妈妈,还有姐姐,如果让她只记得一件事情,那会多么痛苦,这样还不如让她永远地沉睡。”
小兰也加入谈话,用比柯南更温柔的语气伏下身耳语:“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是一个人的生命是最重要的,记得哪怕只有一件事也好,那一定是她生前最最在意的那件,那么她一定可以从中获得幸福,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就试试看吧。”
在小兰的劝导之下饴南也无法反驳,默认似地点点头,伸手去哀身上掏药丸。
哀急急地喘着气,似乎想说些什么。基德伸手挡住她的嘴:“没有用的,先前服用过APTX4869的人,会产生一种特殊的抗体,此后的这类药剂对他来说便是剧毒,不仅当场窒息,尸体也会腐烂。”
这一次震惊柯南,而其他的人因为过于关注哀的伤势竟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
基德知道柯南暂时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伸手去探查哀的伤口,恰巧一阵风过,扬起一堆落叶,众人睁开眼睛之时,基德已经除去了外套,一时惊若天人。
小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住地向后退,痴痴地叫着:“新一……”
基德向后斜了斜眼:“我是基德,或者叫快斗,不是你那位新一!”继续查看哀的伤口,摆摆手叫过柯南:“你和她身高差不多,帮忙把她的衣服脱了吧。”
柯南将手搭在哀的衣领之时,满面通红。而哀的脸色则更由惨白变作了蜡黄,拼命地摇头,无论如何不让柯南碰他,柯南只好收手,慌乱地站在一旁。
四下无奈,于是这本来柯南最胜任的事最后推给了小兰,但哀还是不肯,挣扎着摇头,吓得小兰伸出一半的手也不知收回。
基德将嘴凑在哀的耳边轻声说:“不要害怕,一味逃避她也没用的。”这才消除了哀的紧张,缓缓将手放在地上。

基德细心地处理着伤口,尽可能地阻止毒素的扩散,小兰在身后禁不住重重疑虑:“可是新一,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基德有些恼怒:“说了我不是新一了!”
柯南在一旁束手无策,想要哀平安无事的心意扰得他大汗淋漓,唯一能做的却只有看着基德四处检查哀的身体,一边因害羞满脸通红,一边心烦意乱得眼冒金星,对于平次好几次拉他离开竟一无所知。

哀的眼睛一直盯着柯南,没有一刻相离。不多久柯南也发觉不妥,转身意欲离开,却被哀叫住:
“江户川君,我死了你怎么办?”
“你不会死的!”柯南的语调已不复坚定,深藏着无限的哀伤。
“如果我死了怎么办!”
“我会一直祈祷,直到在天堂见到你,好了不要说话了,会消耗能量的。”每一句话都是迈向死神的脚步。
“你一定会去天堂的,但是如我这般罪孽深重之人便只会下地狱而已。”说着说着泪水便顺着鼻沟滑下。
“不会的,没事的,你别哭了,眼泪如果不让珍爱的人看到只是浪费阳光的温暖而已。”
“傻瓜,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说完哀便放下双手,再无法睁开眼睛。

一时无边无际的沉寂卷过树林,所有的人,连树叶,连小鸟,都低下了头,太阳在云间隐去。
基德轻轻放下哀,柯南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跑上去不断地推着她,基德将他挡住,在哀的身边单膝跪地,双手一抖魔术般地变出一把把鲜花,散在哀的周围。
小兰抱起柯南,让他的脸贴着自己的肩,颤抖地抚摸着他的头,哽咽着说:“小哀似乎一直都很喜欢你的。”
柯南已经泣不成声,无力无心去思考小兰的话语,紧紧地抓住唯一可以依靠的肩膀,将头深深埋下,这一次,真的像一个孩子了。

Part 5

半小时后所有的人回到园子的别墅,哀由小兰陪着在房里安睡。
随后众人开始“拷问”基德,七嘴八舌得直到想起还没有吃饭,于是听到十来个肚子“咕咕”的抱怨声。
趁着众人挤在厨房,柯南悄悄地来到哀的房间,很愧疚地在一旁站着,时光被回忆牵扯着使分钟倒转了半圈。

草地上,所有的人还没有摆脱哀伤,基德从怀中掏出一颗宝石,轻轻放在哀的身边。
“这是什么,不需要将偷盗而来的东西放在她的身边!”柯南看到不禁火冒三丈,对他来说这便是对哀最大的亵渎。
“这就是我这次来中国的目的,父亲生前唯一没有得手的宝石。”
“就是传说中那块可以使人长生不老的‘生命之石’?”园子对于这个倒是十分精通。
“不是传说,这颗宝石聚集了许多魂灵,只要用心地祈祷,对于活人可以使其长生不老,而对于死人,便拥有复生这力,但只此一次,使用后这块宝石将变得一文不值……”已经不用再说下去,所有的人立刻来了生气,自动地围成一圈。
基德将宝石放在哀的胸前,柯南低头轻轻地祈祷,不到五分钟宝石原本乌黑发亮的色泽消散,剩下如粘了灰尘的雪球一块。
“不可惜吗?”小兰很为宝石惋惜。
“宝石的光辉是依靠人的生命,只放在博物馆中是永远无法体现价值的,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比人的生命更加熠熠生辉。”基德平静地解释着。

哀也有了轻微的动静,最后慢慢睁开眼睛。
众人一片欢呼,半醒的哀没有听见,第一眼见到柯南十分激动:“这儿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你会在这儿?”话语中透着无限的责备,以为柯南也已经死去。
柯南轻轻摇她,等她又清醒了一些才告诉她一切事实,哀长久地凝视着基德,用一种异样的神情。

……
基德也来到房间,很温柔地站在床边,随后哀醒过来。
柯南这时才道出他的疑惑:“基德,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救哀,还有,为什么知道APTX4869的事?”显然这正是哀想明白的,她在一边不住点头。
“我也没想到被五粮液这家伙追着会撞上你们。至于APTX4869,那是我父亲开发的药,虽然没有完成,也足够我了解他的部分机能。”
哀和柯南都很诧异,那个药不是哀的父亲开发的吗?
基德庀定地点点头:“是的,我的父亲在组织内是一名科学家,到了外边便是怪盗Kid,根据组织的命令专偷宝石,在偷取生命之石时却一去不回。”道出这样大的秘密,基德也只是轻描淡写。
“当然了,那是哀的父亲也没有错,我的父亲在组织里认识了一个女子,于是结婚生下了三个孩子,那个女子被称作Hell Angle!”说到最后指着哀语气有些激动,“没错,她就是我的姐姐。”
一时被太多的事实掩埋,柯南和哀缓不过神来,呆呆地看着基德,基德却不领情,转身离开房间,留下最后一句在房间回荡:
“本来生命之石是用来将明美复活的。”
哀立刻疯狂起来,被打到了最深最深的痛处,悲哀地抽泣着:“那你为什么用它救了我,却把姐姐她留在另一个世界!”
柯南急忙拍着哀的肩安慰她,等了好一会儿哀才慢慢平息下来,昏昏沉沉地又进入梦乡。

晚上的菜很简单,大家都没有心思吃,只有毛利拿着几瓶啤酒高声叫好。哀更是虚弱得下不了床,还是小兰将菜端到床前喂着她下咽。
饭到中途砰砰几声敲门声使饭桌一下子悄然无声,阿真束手束脚地走到门边,猛一下把门甩开,门口赫然站着一男一女。
所有的人立刻起立,屏着呼吸注意着动态,最后还是平次先缓过来:“白马探!”他叫着那名男子。
“那不是回忆之卵事件的春兰小姐吗?”小兰也回过气来认出了那名女子。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被扫了酒兴的毛利大声叫嚷着,手中还举着一个易拉罐。
“我一路追踪基德到这里,不想这个唯一能让我思维混乱的男人竟然脱下伪装救人,我也只好暂时放弃追捕了。”白马探镇静地向里走着,白色的衣装显得一尘不染,优雅而高傲。
“不过呢,从今起大叔你就没有生意了。”还不忘讥讽一下毛利。
“为了报答基德救我一命,我看我还是在这里当当保镖什么的好,我对中国也比较熟悉,更懂中文,对你们有所帮助。”春兰小姐的声调更为高傲,似乎少了她所有的人得立马死在圆桌旁边。
解除了误会,大家复又坐下,又上了两碗饭,围坐在一起度过了稍为轻松的几刻。

毛利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一路上的打打杀杀,饭后马上醉倒在床上,其他的人梳洗完毕也准备就寝。
小兰拉过柯南:“今天晚上你去陪着小哀吧。”
记起上午小兰抱着他所说的话,柯南语塞,看来小兰是想极力撮合他们,而现在又绝对不能将真相告诉小兰,只好惶惶然地来到哀的房间,哀倒不反对,看了看他倒头又睡。

夜半时分,半睡的柯南听到开门的咯吱声,一下惊醒,进来的是平次,轻轻叫了柯南几声,示意他出去。
来到门外,转过一角,柯南放开平次的手,问有什么事情。
“小哀还好吧?”平次似乎很关心哀的身体。
“唔,很虚弱,多休息一下应该会好的。”
“我……我是想说,”平次一下子变得傻头傻脑,语无伦次:“我发觉自己蛮喜欢这个小姑娘的,你看工藤,我算完了……”
柯南也吃了一惊,就算听到有人在跟踪他们也比这个好一些:“什么?不许乱来,你不是有和叶了吗?”
平次张口正欲回答,只听哀的房门打开,柯南暗叫不好回头查看,已经没有哀的身影。

急急寻找,最后在前院找到哀,正梦游一样地向小林里步去。
柯南跑上去想拦住哀,却被她甩开,情急之下一把抱住:“你不能去!”
哀挣扎着:“让我过去,如果再这样下去有多少人会死?平次和叶会死,园子阿真会死,连你的小兰都会死的!”
见柯南还不肯放,竟一口咬在柯南的手臂上,可是柯南任鲜血直淌,紧紧揽住哀死不放手。

又有响动,这次是春兰小姐的房间。
三个人赶到时,见到春兰小姐正在翻箱倒柜,柯南要上前查问,被哀拉住:“她不是春兰,是五粮液,无论如何我不会忘记这两个人的气味的。”
服部闻声,随手抄起身旁的日本刀就向她砍去,刀刃划破夜风呼呼作响。
可是根本碰不到五粮液,她仅仅是用两根指头夹住刀刃,平次便砍不下去,再一挥手,平次径自飞出丈许。
这时春兰小姐正好回来,见到这个情形,二话不出从怀中掏出手枪,枪声漆黑,连消声器都没有带上。
五粮液风一般地来回跳动,可是瞄准器的激光却死死地锁在她的右眼,无论如何不能摆脱,眼见着众人也向这边跑来,五粮液轻哼一声便没了踪影。
这一次真的让众人见识了春兰小姐的厉害,连见多识广的平次也张着嘴暗叫柯南当时没死是天大的运气。
春兰小姐一边收枪一边向众人解释:“用这种速度侧移的人是打不到的,但是如果她走直线或者很接近我的时候,就可以开枪了。”
柯南侧头对着哀耳语:“不用担心了吧?他们也有了对手了。”
哀掠起一个很细微的笑容,回头就进了自己的房间,等柯南追到,已经安然入睡了。

Part 6

一夜平安,第二天一早众人开始追查为什么会有人一起追杀哀,平次好说歹说终于让他们相信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让柯南和哀卷进了一个案子,然后被众人骂得狗血喷头。
因为有了春兰小姐的帮助,众人也稍定了定神,在基德的鼓动下决定中午出去餐馆吃,最主要的原因当然是毛利抢着做菜,结果几乎所有的人一晚不得安宁。
用餐就在附近的一家小餐馆,一路上春兰小姐讲述着关于两个杀手的事迹:“他们隶属于一个庞大的黑暗组织,组织代号男的叫茅台,女的叫五粮液,而在中国他们又有自己的名称。那个组织在中国便改名叫做‘&&&&功’,也有着众多的成员,而那个男的,几乎整个国家都在追捕他,称之为李洪志。由于手段毒辣,来去无踪,在民间称之为黑白无常。”
不一会便来到了餐馆,花色齐全的饭菜还是没能冲淡那种惶惶不得终日的气氛,所有的人都低头吃着属于自己的一份。
可是没过多久,众人便开始头晕,平次第一个反应过来,饭中被下了安眠药,柯南也感觉到不舒服,用尽力气拉住哀的手便不省人事。

再醒过来时,柯南发现自己和哀的双手被反绑在一起,身处一个诡异的暗室,到处是鬼怪的塑像,正中是阎罗王,左右牛头马面,手持刀斧,还有众多形形色色的小鬼,唯独两块垫子上没有塑像,一白一黑分列左右,显然是黑白无常的位置。这样的摆设连柯南都禁不住有些畏惧,似乎真的已身处地狱。而哀似乎早已醒来,认真地看着这些塑像。

经过很久的沉默,柯南终于忍不住说话:“喂,灰原,说些话好不好,这样下去会发疯的。”
“你不带眼镜还挺可爱的。”哀不冷不热地回上一句。
“什么?”万万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答复,柯南将声音放重了些。
“我是说你没有眼镜了,博士他们找不到这里来了。”哀暗自奇怪为什么会说出刚才的话,急忙找个借口唬过柯南。
“怕吗?”又是很久的沉默以后柯南小心翼翼地问。
能感觉到哀在摇头,身体却不住地发抖,柯南觉得有些好笑:“怕成这样就说出来嘛。”
哀还是摇头,轻轻吐出一个字:“冷。”牙关还在打颤。
柯南一握哀的手,确实冷得可怕,手心里还捏着什么。
“巧克力,可是吃不到。”语气中还有几分揶揄,似乎在笑话着命运的嘲弄。
“把那东西给我。”柯南很有自信地说,然后接过巧克力向身前抛去,未等落地先用脚掂了几下,随后稳稳地将之挑入嘴中。
慢慢地用牙齿将巧克力的包装剥去,然后侧过头试图交给哀。
哀也侧过头,两人的脸贴在一起。柯南感到哀的脸很冷,但很光滑柔软,一时竟忘了将巧克力送出,等哀用手敲敲他的背才反应过来,艰难地用嘴将巧克力往哀的嘴中送去。
接到巧克力的时候,彼此的唇相碰,柯南下意识地抿了一下嘴。哀一时恼怒,狠狠地咬过巧克力转过头去。
柯南的头一下子胀开,火热火热,抬起头将嘴张得老大,极力提高声音地辩解:“不要误会,只是……”
哀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解释,此时正细嚼着柯南给他的“Kisses”,很软,很甜,想着想着脸上不自主地浮起红晕,眼睛无焦点地看着前方的墙,不久竟靠在柯南的肩上昏昏入睡。
柯南见此情景,欣慰地笑笑,坐直了身子以便给哀一个最好的位置,对着那些塑像开始冥思苦想逃跑的方法。

哀是被柯南叫醒的,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不断地推她,还以为是茅台他们要来杀她,吓出一身冷汗。
柯南见她清醒过来,才敢开口:“我们总得想个方法逃出去……”
“江户川君……”哀直白地打断柯南的话,“刚才做了个梦,梦见自己不断地下坠,没有依靠,没有光亮,在无边的黑暗中下坠,不会饥饿,不会困顿,不会死亡,唯一拥有的就是越来越快的下落和无边无际的恐惧……我们都快死了,其实我……”
“下坠?对了!”这次是柯南硬生生地打断谈话,“哀,能站起来吗?”
哀便顺从着站起身来,配合着柯南“左边一点”、“再右边一步”的指挥站好了位置,才记得问一句你想干什么。
柯南轻笑,说你看着吧,重重地将左脚一甩,鞋子便到了空中,然后用左脚启动了右脚上的踢力增强鞋,等到鞋子落到面前,猛地起脚,鞋子直飞向对面持刀的马面塑像,当然是应声而倒,于是一声脆响,绳子已经断开。
哀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抬头见到柯南傻笑着站在面前,右手上布满了腥红,已经少去了一大块皮。
急忙撕下衣角替柯南包扎,完成后竟发现柯南一起看着自己,不高兴地撅起嘴自个儿走到角落里抱着膝盖坐下:“现在要想想怎么出这个地方了。”
柯南走到门边,试了试把手,竟然就这么打开了门。
“看来是他们太过自信了。”听语气柯南似乎比他们还要自信。
“说不定就在外面等着我们撞上去呢。”哀不失时机地泼着冷水。

两个人牵着手跑出大门,一路无事,发现基德和春兰小姐正在门口恭候。
“小兰他们呢?”柯南第一句发问便离不开小兰。
“正在别墅里安稳地睡着呢。”
“糟了!”柯南暗叫不好,急步向前跑去。
基德在后边等他跑远了才叫住他:“你不认识路怎么回去?”
“好了好了,别开玩笑了。”春兰小姐也笑呵呵的,柯南回头却见到大家都安然地站在大门前笑着看他。
只好再跑回去,重重地踢基德一脚:“什么时候了还开得出玩笑来!”
基德笑得更加厉害,凑上去轻声道:“你们在里面所做的我可是全看到了哦。”
柯南的脸顿时红了起来,狠狠地瞪着基德,好像悔恨当初没有把他抓起来似的。
然后看到小兰似水的笑容,感到背后发麻,似乎那并不是平时一直和蔼地对着她笑的小兰。
等到小兰抱起他轻轻地说“以后也要这样,好好保护哀”更是头晕目眩。
因矛盾而生,终将活在矛盾之中,这是柯南最强烈的感受了,真想脱口而出自己就是新一,但痛苦的回忆硬是将到口边的话拉回:无论如何不能再加害她了。

回到别墅后柯南暗暗清点了一下人数,却发现不见了三个孩子,急忙拉住小兰:“步美他们呢!”经过了一连串事件柯南已经变得有些神经质。
“已经让目暮警官特地过来送回日本了,到了那边也会有警方严加防范,一定很安全的。”柯南这才松了口气,一下子觉得身体酥软,瘫倒在沙发上。
醒来的时候哀坐在身边,利索地剥着一个桔子,床头已经放了许多,见他起身,笑了一下:“桔子有助于保持清醒的头脑,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那么多次死里逃生,她也终于有了生存下去的欲望,以及战斗到底的信念。
柯南也还以一个笑容,很舒服,像整日整日灿烂的阳光,引得哀笑得更加美丽。

Part 7

第二天园子突然提出一个想法,说回到日本去吧,可能会安全一些。
但立刻被基德制止:“现在他们的身份仅限于中国,如果回到日本,身份暴露的话必是死路一条,因为那个组织的根据地便在日本。”
哀冷冷地继续:“也就是说我们唯一的出路就是将他们两个杀死,然后回去。”
桌子一下子冷清下来,所有的人开始思考前路,意识到了形势的严峻,却产生了更坚定的信念,阿真轻轻敲了敲园子的肩,示意她不要害怕,园子却一步步向基德那边挪去。
基德不予理睬,只侧向她不着感情地说:“还有忘了说了,那位园子小姐,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所以别对我有什么企图。”
一句话便让园子脸上挂上了失望,幸而很快便恢复过来,挽起阿真的手:“谁希罕你啊,我还有阿真呢。”将头贴在阿真的手臂上作亲昵状。
平次一边挨着和叶,眼却不住地瞟向哀,直到柯南走到身后踢了他一脚,才回过神来将目光调整。
最后的商议决定,即刻起程前往南京,园子的第三栋别墅。
“那里还有几位朋友等着。”基德的话中总是藏着猜不透的谜。

这一次的旅行倒还太平,就像已经甩开了两位杀手一样。
下了飞机径直前往别墅,一路上几乎是小跑前进,似乎身后有鬼魅紧紧追赶,好不容易关上了铁门,众人已是气喘吁吁。
提心吊胆地打开白色镶着黄边的门,里面一片安静,至少茅台没有在那里等着他们,于是进屋,梳洗,烧饭,就餐,一切风一样地进行着,等一切就绪还是明月当空了。
晚上小兰特地将哀和柯南安排在一个房间,虽然柯南百般争辩却全然无用,哀倒坦然,不声不响地进房铺好被子睡下。

夜半时分,哀突然说话:“江户川君,还没睡吧?”
“嗯,睡不着了。”柯南知道撒谎也没有什么用,只是隐瞒了对哀的担心。
“这里应该是决战的地方了,我们已无路可退。”
“很好啊,就在这里解决他们吧。”柯南尽量装得自信满满,不过总掩不住对那两个影子的恐惧,空气跟着颤抖起来。
外头突然有些响动,柯南一个翻身已经在地上,未及穿鞋就向外跑。
到了庭院发现原来是基德和春兰小姐,双方对峙着微笑。
“这么晚了你出来干什么?”春兰小姐一边发问一边将手搭在了枪管之上。
“怪盗不习惯在这个时候睡觉。”基德不失优雅地回答着。
“哼,杀手是没有睡眠的!”春兰小姐冷冷地应着,转身进屋。
柯南暗怪这两个人搞什么鬼,踱步到屋里哀的背窝已经空无一人,一时汗湿衬衫,穿戴完毕跳窗出去追赶。

一路上都有留下追踪器,很容易就追到了一个废弃仓库之前。
进内一看,不禁吓了一跳,简直是一个中央控制室,到处都是电脑的指示灯,忽明忽暗如鬼火般闪烁着,还夹杂着刺耳的硬盘运转的声音。
一路下去,谨慎地左顾右盼,好在偌大一个地下室只有一条路,转眼便来到尽头,哀被绑在墙上。
顾不上再勘查地形,柯南急忙向哀跑去,在哀的摇头和尽力发出的叫喊中头上一堵大墙压下……
柯南倒地,却做不了什么,只能任着水泥向自己身上坠落,伸手向着哀,脸上还写满了担心。
可是墙却在最后一刻停止,于此同时所有的电脑亮起,一个十几岁孩子的声音出现在四周:“整个世界只是一个游戏,生活就是剧情,你们快离开这里吧。”
柯南已经解开哀的束缚,哀听着这颇为熟悉的声音一片茫然:“这是……”
“诺亚方舟!”机灵的柯南用最快的速度回忆起了声音的主人,“没想到基德说的朋友竟然是你。”
“我帮不上你们什么忙,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让他们的基地消失,加油吧,工藤,还有志保!”
感激地向诺亚方舟道谢,柯南拉着哀向外跑去,门口基德已经等候多时。
声后是诺亚方舟的声音:“所有妄图使用电脑来抵抗人类的智能,必将遭到毁灭!”随着声音的消失所有的电脑化作一道火光,仓库在顷刻间飞灰。
柯南回头望了许久,诺亚方舟依旧长存,最后深深地鞠一个躬,向别墅方向跑去。

一路上,“想不到你说的朋友是这家伙,但你说有几位朋友,其他的呢?怪盗是从来不会说错话的吧?”
“没错,怪盗是从来不会说错话的,还有几位朋友在等着我们。”

这以后哀的身边始终有一个人不紧不慢地跟着,或许是阿真,或许是春兰小姐,也有可能是基德,所有的人都放不下心,都用最多的心思去保护着她。
除了晚上,那时有柯南睡在她的身边,而且这个时候哀似乎也睡得特别的安稳。
第三天的晚上,难得的大晴,柯南老一样翻来覆去无法入睡,这几天来出于对哀的安危的过分担心以及对她的愧疚和由此而生的责任感,柯南几乎没有睡过觉,一直不离不弃地守着哀。
三更的时候哀的床突然有了响动,柯南立刻提高警觉侧耳倾听。
哀轻轻坐起,拿过身边的衣服披上,开门出去。
柯南以为是上厕所,便不在意,只是等了很久还不见回来,放不下心也轻轻推开门。
一片漆黑,根本没有人的迹象,只是能轻微地听到地下室传来键盘敲打的声音。
一定又是哀在给姐姐写信了,柯南想着,推开房门。
哀已经扒在电脑前睡着了,屏幕上去跳动着画面,不像是电子邮件。
走近一看,竟然是游戏,暴血的《星际争霸》。
哀觉得有人靠近,很警觉地醒来,看到是柯南,似孩子淘气被发现了,低下头去:“早上看到一些中国孩子玩得很开心,如果姐姐还活着,一定像里面的护士,温柔体贴,一定会一直安慰着我……我知道会让你们担心,可是……”
柯南长叹一口气:“又想姐姐了。”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光碟,插入电脑,赫然印出几个大字,又是游戏,《Diablo II》。
ACT4,碎石满地的荒野,不时地可以遇上愤怒的或悲哀的灵魂,再向前走就是堕天使衣卒尔,柯南指了指:“那便像你妈妈吧,可能不怎么美丽,但是坚强。”
哀很仔细地看着,突然哭出声来,已经太久没有人这么了解她的所想了。
等到有了些许抑制,又问柯南:“那么你呢?喜欢哪一个?”
柯南想了想:“大天使泰瑞尔。”
哀又定定地端详着泰瑞尔,持剑,披胄,背后是洁白的羽翅,高贵,雍容,散发着不可抗拒的活力。
泪水又滴落在键盘上,这次是不可抑制的伤感:“是兰吧?朱蒂老师就叫她天使的。”
这样的解释连柯南都不曾想过,一时语塞,惊惶地看着哀抽泣。
一时间满屋的黑暗和电脑的光亮形成中和微妙的平衡。
这时博士进来,看到他们笑呵呵地掏出一张碟片:“原来在这里玩游戏啊,是应该放松放松了。这是我最新猹发的游戏,想不想玩啊?”
气氛被打破,一时寂静。哀一抬头,眼中波纹掠过,已经恢复那种可怕的冰凉,什么也没说就离开地下室回到房间,丢下饴南恼怒地对着不知情的博士。

Part 8

由于没有发生什么事件,一晚大家都睡得比较安稳,只有哀一直没有入睡,靠在床上拿着手提电脑比比啪啪地敲着,柯南知道她有太多心事,也不便打扰,假装熟睡,半睁着一只眼时刻注视着哀。
哀当然有注意到柯南没有睡去,便轻轻地发话:“江户川君,我真傻,明明幸福就在眼前,却一直沉沦在对姐姐的回忆中不可自拔。”
“唔?你是说基德?”柯南的脑中迅速走遍所有的人,也只有基德还和哀有些关系。
“看来你比我还傻。”哀有些不高兴了,啪地一声合上电脑,此时天边已经有了些微晨曦,远处的一片青山朦胧。
自从来到中国后一路追追逃逃,从来没有兴趣欣赏这样的风景,这一次柯南和哀都陶醉在这片完全属于自然的美丽之中,不自觉地拔步来到庭院。

“很美啊。”柯南惯用的姿势,两手插袋,抬着头赞叹。
哀沉默着,双手怀抱,静静地看着升起的太阳,看着通红的阳光射进自己的眼睛,有些刺眼,便眨了几下,只那么片刻,太阳已经跳上山顶。
远处的树开始随着风沙沙作响,柯南和哀已经完全沉浸在风景之中,全然忘记了一路上的危险和艰辛,所有的人都起床了也未察觉。
屋子里,小兰趴在窗前看着他们两个,甜甜地笑着;基德跃上屋顶,居高临下优雅地笑着;连平时都是一张扑克脸的春兰小姐也露出一些微笑——所有的人都笑着,看着。
结果还是毛利打破沉寂,走出去往柯南头上就是一拳,然后一边把他向回拖一边骂骂咧咧:“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呆在外面看风景!”
柯南无奈地任毛利拖行,哀跟在身后,不时回头再看几眼太阳。

现在哀的生活就像被软禁的犯人,走到哪都会有人不远不近地跟着,虽然多了几分安全,代价却是失去了很多自由。
哀不高兴,经常性地想办法摆脱身后的人,可是她的周围有整整9个人,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脱,于是在明白了只有选择一个才是最好的出路后,她更多时间顺从地跟着基德。
是想看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弟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并且心里暗暗地和柯南作着比较,每每想到这里,总是嗔怪自己。
“我不是和他一起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永远不要进入他的世界。”

从上午到下午,没有一个人提议外出,所有的人都紧张兮兮地待在桌子旁边,彼此想有个照应。
可是连这样也防不住组织的攻击,这一次是催眠瓦斯,只是从窗里进来两个烟蒂,不一会儿屋子里已经烟雾弥漫,再片刻桌子边就横七竖八地躺倒了11个人。
当然再醒来时,11个人变成了9个人,柯南和哀已经不在。

“咳咳咳”柯南醒过来也没有完全摆脱烟雾的困扰,不断地咳嗽着,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自己不可能还在屋子里:“这次又是什么鬼地方?”
“像是一个停车厂,不过肯定废弃很久了。”一如既往的平静的语调,哀站在角落里仔细地查看着墙与墙的接缝。
“怎么?出得去吗?”
哀摇摇头,双手一摊便坐下来,一言不发。
“看来他们还是很固执,非要把我们都抓齐了再下手。”无论在怎么样的情况下,柯南都不会忘记推理一下别人的心思。
“如果是这样的话,平次他们早应该在这里了,你昏迷已经有一个小时了。”哀很简单地否认了柯南的推理。
“雪莉说得没错,大侦探。”暗处闪出一个身影,柯南定睛一看,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Vermouth。
哀都不正眼看她一眼,自顾自地出神。
Vermouth走到两个人中间,似乎没有要伤害他们的意思。
“那两个人我已经摆平了。”说话时用很冷的语气,配合着这个阴冷的地下室直让人发抖。
“你想干什么!”柯南厉声叫着,移步到哀的前面,将她挡在身后。
“我对他们说:‘绝对不能伤害这个男孩。’他们偏不依,只好让他们暂时睡一下了。”Vermouth露出一个恶心的笑容。
“不过呢,”她继续着:“雪莉的事由于组织上的要求,不得不过问一下了,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吧。”
说着突然出手,快如脱兔,捏住柯南两颚轻轻一用力,就将一颗药丸送入嘴中。
柯南拼命地努力想吐出药丸,可惜早已下肚,同时Vermouth也给哀送了一粒。
由于一阵咳嗽,柯南说不出话来,怒目圆睁盯着Vermouth。
“再过一刻,雪莉便会全身无力,而你呢,会变得残暴,见人就打,能不能脱身就看你们的了。”话音落定Vermouth笑着离开。
“你们共有一个小时的时间,然后他们就会醒来。”剩下最后一句话在房中不住回荡。

果真十分钟后,柯南开始感到身体发热,血液沸腾,有一种不知名的东西牵扯着他,像要发狂一般。勉强控制着自己,不断地敲打着墙壁。
哀则渐渐四肢无力,缩在一角惊恐地看着柯南。
等一阵药力过去,稍微有些平静的柯南转身对着哀:“接下去就拜托你了,记住要战斗到最后啊。”说完拿起麻醉针射入自己的颈部,立刻睡了过去。
哀吃力地来到柯南身边,扶起软绵绵的柯南,将他端端正正地靠在墙上。柯南还在笑着,他一向都是这样信心十足地笑着,以前是不着边际的自信,现在则是对哀无比的信任。
实在没有了力气,自己也靠着柯南不住地喘气。
现在背负着又一个柯南,哀顿觉生命的沉重,努力地站起来向门外走去,Vermouth离开时还特地打开了门。
一路上都很顺利,又是一个单通道的迷宫,虽然转了许多的弯,还是看到了外边的光明。
艰难地爬着到了门口,哀已经没有了一丁点儿力气,看到小兰正四下寻找他们。
正欲上前,心却像被什么敲到一样,一时间动弹不得,一直不想不敢靠近小兰。
此时耳边回响起很多亲切的声音。
基德:“不要害怕,一味逃避她是没有用的。”
柯南:“要战斗到最后啊。”
……
再不能等下去了,哀咬咬牙努力地站起来,踉跄着跑到小兰面前,拉着她的手就向地下室走,在第一步跨进之时就体力不支倒了下来。

幸而小兰已经明白了哀的意图,所以等柯南醒来已经在床上。
柯南摸摸床单,渐渐回忆起发生过的一切,身边只有哀陪着。很吃力地向哀笑笑,哀看看他,又转头看自己的书。
柯南将手搭在哀放在床边的手上,哀迅速缩手,放在自己腿上。
柯南看了哀的侧面很久,哀就是沉默着自顾自看书。
“谢谢你。”柯南轻轻地说,哀还是沉默着自顾自看书,脸上却多了一丝笑意。

Part 9

  柯南和哀正僵持着,基德猹门进来,看到两人,从容地笑着:“那位朋友不错吧?”
柯南惊讶不已,哭笑不得:“那个也能算朋友吗?”
基德不回答,转身带上房门,似乎来一下房间只为留这么一句话。
柯南则陷入沉思,基德的身份,为什么能叫来这么多的人,包括诺亚方舟和Vermouth。
或者是另有他人在暗中保护着自己和哀?

晚上步美打来电话,很担心柯南,听说大家都没事才不舍地放下电话。
不过这个电话却起了另一个作用,众人商讨过后认为不能再等下去,决定让柯南和哀再冒一次风险引出两个杀手。虽然也有不少反对的声音,但最后趋于一致,毕竟敌在暗处,干等着没有结果。

第二天就安排柯南和哀上街,众人偷偷地跟在后边。
可惜又算错了一步,当柯南和哀走过一栋大楼之时,一辆卡车开过,正好堵住了过路,众人大惊,急忙分路追赶。
再汇集时,柯南和哀已经不知走出多远。

此时的柯南和哀还以为身后仍有大家的陪伴,放心向前走着,不知不觉走到桥边。
哀走到一边扒在栏杆上俯身看着自己的倒影,渐渐陷入回忆之中,曾经的家庭,曾经的姐姐,还有陪着柯南一行走过的许许多多的日子……就这么想着想着忘却了身边的一切。
柯南一开始也陪着哀,时间久了也耐不住性子,左右张望着,一回头发现一袭黑衣已经来到身后。
大惊之下急忙拉着哀跳开,只听哐的一声,栏杆上多了一道缺口,如果不是及时避过,哀现在恐怕已经在水下了。
上一次的事件惹怒了两名杀手,看来是无论如何要将他们干掉了。

不等茅台第二次进攻,柯南拉住哀的手转身就跑。
无奈两个孩子的身体比不过一身功夫的茅台,不及转弯已经跟到了身后。
突然弯角处驶出一辆车子,一开门便将柯南和哀揽入车内。
等喘完粗气,柯南才渐渐从慌乱上清醒过来,前面的驾驶员一直低着头看不清面貌,而茅台还在身后驱车奋力追赶,看来身前的这个女子并不是敌人。
哀可等不下去,大声问着来人的身份。
驾驶员也不回答,猛地一个急转弯又将身后的车甩开数米,离心力推得柯南东倒西歪。
柯南立时明白过来,摆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能这么开车还有谁啊!”
果然驾驶员抬起头来,反光镜中露出一张天真的笑脸:有希子。
“老妈,你怎么会来这儿的?”
“优作接到诺亚方舟的来电说你很危险,所以我就来看看了。”
说着说着后面的车又接近了一些,而眼前是一个非常大的弯道,似乎并不是普通的车子所能转过去。
“哎呀,真是麻烦,”无论什么时候有希子都不忘孩子气的语调,“新一帮我一下。”
柯南心领神会,牵过哀:“灰原,抱紧了!”一把揽起哀,站在窗边,将头探出。
有希子则猛转方向盘,车子的两个轮胎离开了地面,只剩下两个擦着地行驶,就这样奇迹般地转过弯道,甩掉了后边的车子。
回到车里,柯南放开哀,哀红着脸坐在一边不声不响,有希子用反光镜看着他们灿烂地笑着,急速地将车开回了别墅。
下了车有希子去拉柯南的手,一碰衣袖竟然湿湿的一片,低头一看整个袖子都已经被鲜血染红。
哀也一时呆了,根本不知道柯南什么时候受的伤。
还是柯南自己解释,轻咬着牙关装出无关紧要的轻松样:“刚才探出车外的时候他们开了一枪,还好只擦到了手臂。”
小兰已经拿过包扎物品,哀上去一把抢过来,抬起柯南的手开始包扎,满脸的歉疚,一边悔恨着自己竟然没有早些发现他的伤势。

被子弹擦到这样的伤也没什么好处理的,很快所有的人就坐在了桌边,这次是12个人。
柯南盯着桌子中央认真地思考着,不时地看看基德,一边考虑着如何对付组织,一边怀疑着基德的身份,基德的目光也不时与柯南相碰,每次都是淡淡一笑,从容不迫。
众人检讨着这一次的失误,一边想着办法再一次引出两个杀手,小兰说什么也不再同意让柯南和哀冒险,这一次连园子、和叶都向着小兰,最后平次和阿真也拗不过倾向了小兰,让柯南和哀做诱饵的战术就此泡汤。
暂时散场各就各位,基德在房里玩着扑克,春兰小姐和白马擦拭着各自的枪,三个女孩挤在厨房里商讨着晚饭,阿真靠在厨房的门边思考,毛利老德行,争分夺秒地看着洋子小姐的表演,不时狂叫着打破默契的安宁。
柯南拉拉灰原:“喂,灰原,他们每一次出现你都有感觉吗?”
“是的,空气会一时凝固一般,充斥着黑暗中的血腥的味道。”哀点点头。
“看来还是得我们去引出他们了。”机警过人的柯南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有希子突然回头:“对了,新一,优作要我转告一句话――让死神来到自己的跟前,用最接近死亡的方式迎接完满的胜利,然后从天堂俯瞰死神,连地狱都会为之崩溃。”
“唔?”优作的话对柯南来说是最好的慰藉,于是开始新一轮的思考,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晚饭刚过,才放下饭碗的哀僵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脸上写满恐惧。
众人还以为身体不舒服,七嘴八舌地问着。
只有柯南最了解哀的神色,轻轻地问:“是他们来了吧?”
哀点点头,动作僵硬完全不如往日。
正说着窗外飞进一张纸来,很薄的书写纸,却夹着劲风深深嵌入墙中。
――等天空满落雕花的石子,东西南的指针指向中心,北方的钟鼓敲响之处,决战便拉开帷幕。

等和叶读完字条,平次、柯南、白马和基德都异常兴奋,异口同声地说:“看来组织的人还真不擅长谜语呢。”
和叶一片迷茫,拿着纸条问平次是什么意思。
平次走到中心:“天空满落雕花的石子,就是雨花石,所以地点在雨花石广场。”
白马接上:“东西南的指针指向中心,就是说时针、分针、秒针的位置,东边向着中心就是九点,然后是十五分,零秒,这就是时间。”
基德也不甘示弱:“北方的钟鼓敲响之处,在雨花石广场的后面有片不大不小的森林,里面有座寺庙,就是说决战的确切位置是那座庙的大钟前了。”
“原来如此。”和叶恍然大悟。众人都开始蠢蠢欲动,白马和春兰小姐亮出逞亮的枪,子弹上膛,轻轻放入怀中,平次拿起身边的日本刀,小兰和阿真也紧了紧袖口,所有的人一付蓄势待发的样子。
“这是早上的事,今天还是先睡吧。”柯南一语点醒众人,纷纷扫兴地回到床上。
一夜无事。

Part 10

第二天众人如约来到雨花石广场,果真见到有一片树木,还竖着“游客禁入”的牌子,当然是不予理睬跨过。
树木里没有阳光,大雾弥漫,越往深处雾也越大,最后连身边的人也看不清。
终于来到寺庙前,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白。
春兰小姐发话:“从现在开始所有的人站好自己的位置,无论谁倒下了都不要回头。”毕竟是久经战场的杀手,说这话时都不带一丝感情。

耐心地等到时间走向9点15分,当秒针轻轻碰撞最上方的格子之时,寺庙的钟竟自己响起声来,一声声如雷鸣一般刺激得众人捂着耳朵。
突然间树从上窜过两个黑影,钟也停止了响动,一声枪响,春兰小姐已经中弹。
一枪穿心,还未及举枪便已倒下。
“借着基德我多活了不少日子呢。”这算是春兰小姐的遗言,随后便闭上了眼睛。
所有的人都安兵不动,在这沉沉的雾气之中本也动弹不得。
只有柯南牵过哀,摘下自己的眼镜给她带上:“右眼是红外线装置,可以从雾中看到她们。”
哀执意不肯,柯南拍了拍她的肩就跑到了另一边,一直背朝着她。
一时间哀害怕得不得了,似乎一道门在他们之间在关上,从此再也无法相见。

僵持了几十分钟,太阳升上树顶,雾也渐渐散开,被迷住的眼睛终于睁开,却蓦然发现两名杀手就站在自己的跟前。
“怎么样?中国人最讲究公平了,一对一吧?”
毛利来气:“什么一对一,是你们先暗中偷袭了春兰小姐!”说着冲上前去摆开柔道姿势,还没接近就被弹开。
小兰上前扶住毛利,阿真一个箭步窜到茅台身边,起脚便踢,却被轻轻架住,顺势一推反弹了回来。
白马立刻掏出枪来,锁住五粮液的心脏扣动扳机,谁知她只是轻轻伸手,全身就被气团包围,连子弹都失去了力量。

柯南知道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取胜,唯一有用的便是自己的麻醉针,于是徒步上前,与茅台形成对峙。
正想再上前几步,哀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身后,抓住他的手臂,摘下手表,从怀中掏出一只一模一样的,复又带上。
柯南以为哀是换一只新的手表,也不在意。
茅台轻蔑地看着柯南,似乎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柯南并不恼怒,一步步逼近。
挥手出招,一时黑影翻飞,柯南急急地躲闪,依旧十分吃力,由于茅台始终变换着位置,麻醉针也锁定不了。
与此同时柯南的耳边响过父亲的声音:
“让死神来到自己的跟前,用最接近死亡的方式迎接完满的胜利,然后从天堂俯瞰死神,连地狱都会为之崩溃。”
接着是春兰小姐曾经的述说:“用这种速度侧移的人是打不到的,但是如果她走直线或者很接近我的时候,就可以开枪了。”
顿然醒悟,柯南躲过一击,不退反进,一瞬间用身子贴住茅台,迅速打开手表射出小针。
遇肤则溶,“让死神来到自己的跟前,用最接近死亡的方式迎接完满的胜利”便是指在最接近敌人的时候对方是无论如何躲不开攻击的,只有用这样的方法才可以击中对手。
接着柯南退后一步,静静地等待着茅台临睡前的最后一击,早有了“最接近死亡”的觉悟,打中敌人时也必定会受到一击。
可是时间在一秒秒地移动,却始终不见茅台的攻击,或者倒下。
柯南略感奇怪,稍一回忆便觉得不对,回头盯着哀:“灰原,你……”
哀低着头,茶色的头发完全遮住了眼睛:“对不起,因为他们是组织的人……”
一块钝响,茅台用枪把击倒柯南,倒下去时柯南一直看着哀,眼神难以置信。

“果真是小孩子的东西!”茅台更加趾高气扬。
可是突然用双手掐住脖子,发出“呵呵”的怪叫声,还不到二秒就倒在地上。
五粮液也慌了神,惊惶地盯着茅台。
哀这才继续刚才未完的话语:“所以我特地把麻醉针换成了APTX4869的液体药剂,利用二度效应让他们毙命,对于组织的人是不能有任何手下留情的。”
听完这话五粮液像是疯了,尖叫着拿枪对准倒在地上的柯南。
哀未及细想,奋力扑向柯南……

枪响,子弹径直穿过哀的肩膀,将她打倒在柯南的身边。
五粮液自然不会松手,紧接着第二下廑响了扳机。
在小兰的惊叫声中,却听见金属相碰的声音,已经醒过来的柯南和扶着手臂的哀安然地坐在草地上。
树后又走出一个身影,手中拿着银光闪闪的手枪,轻轻一拨又一颗子弹上膛。
打出的子弹复又弹回五粮液的脚下,原本的一颗现在是两颗,竟然是用子弹在空中截住了子弹。五粮液惊叫:“银色子弹!”
原来是赤井秀一将子弹打落,此时他正远远地盯着五粮液。
五粮液迅速将子弹上膛,正要再打出一枪,瞄准时竟失去了秀一的身影。
反应过来时秀一已经到了她的身后的树上,五粮液的后心闪过一个红点,然后是一声巨响,便直直地倒下去,立马断了气。
哀终于记起来:“对了,五粮液的颈椎有问题,所以不能抬头看上方的事物。”
“原来‘从天堂俯瞰死神,连地狱都会为之崩溃’就是这个意思。”柯南补充道。

秀一慢慢地收拾着东西,小兰在一旁却有了疑惑:“你到底是谁?”
秀一看看基德,似乎在等他说出自己的身份。
基德依旧优雅地笑:“面对对手时,那里就是决斗场,不能生气,也不能轻视,要洞悉对方的心理,面对对方的态度,要集中自己所有的精神,使出自己所有的技巧,还有就是不能表露自己的心理和态度,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决不能忘记扑克脸。”众人还是没有醒悟过来,或者说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只好等着基德继续,“没错吧,老爸?前任基德盗一!由于触摸了生命之石,衰老得以延缓,直到现在还是二十几岁的样子。”
“爸爸?”十几个声音重叠,却分明听得出哀的声音最为响亮。
秀一靠到哀的身边,哀抬头细细地打量着,渐渐地开始有了熟悉的感觉,每次他出现时的气息也熟悉起来,那张永远的扑克脸,那双深邃的眼睛,一切变得熟悉起来。
没错,从小感觉着的气息,父亲将自己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的感觉,越来越亲切的气味,眼泪一时夺眶而出。
秀一却不领情,转身又隐入林间。

还是原来的那么多人,青草地上柯南和哀相互搀扶着,定定地看着已经死去的五粮液和只剩下尸骨了的茅台,身后小兰跪下来将他们抱住,长发在风中轻轻飘逸。
一次惊心动魄的中国之旅就此拉下帐幕,已经死去的春兰小姐似乎也挂了层笑容,坦然、安心。

The Final End

白马上前,蹲下身来仔细地查看了尸体,再掏出怀表对了对时间:“10点34分28秒,某黑暗组织成员,代号五粮液、茅台,确认死亡。”然后取出随身的笔记本认真地记录。
写完后,白马竟拔出手枪:“那么现在一切都应该有一个最后的结果了!”
小兰急忙抱紧柯南和哀,所有的人在白马转身拿枪对着他们的时候也都绷紧了神经,仿佛一场灾难再次降临。
哀瑟瑟发抖:“难道你也是组织的?”
还是柯南最为镇静:“怎么会是呢?难道白马还能变成人头马不成?”
白马听到这番话,笑了笑,枪口还是没有移开。
“不过白马,你的结果还早着呢,他已经走了。”柯南又恢复了往日不着边际的自信。
果真,人群里已经少了基德的身影。
空中飘落一张纸片,清秀的笔迹:“节哀顺便”。右下角是基德极为难看的签名自画象。

白马收枪,将纸片一扔,嘟嚷着:“什么嘛,不就又让你溜了一次,有什么好节哀顺便的!”
“不过以后追捕基德的事你好像很难插手了。”说完时已经来到柯南身边,轻轻吐出四个字:“工藤新一。”
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柯南快步追上,白马也有感应似地停下,等待着他的发问。
“你怎么知道的?”问题简单明了,但双方都懂得意思。
“那次在黄昏之馆,我们只告诉你千间老太太就是凶手,而你却连那个宝藏的谜题都解开了,本来我应该装死多睡会儿的,碰巧不太喜欢摆那种难看的样子,就早一些起来了。”
“看到了你那种语气,那种神态,那种动作,我就确认了,除了你,工藤新一,没有别人了。”
柯南微微低头:“原来如此。”
白马看已经说完了该说的,继续向前走,几步后又停下来,不忘留下最后一句话:“还有,节哀顺便。”
柯南看着白马渐隐的身影笑着:“怎么会不知道呢,节―节约-珍惜,顺便-随缘,是要我好好照顾哀吧。”
再回头对着远处看着他的哀自信地笑笑,轻声自言自语:“不过以后要是对哀有什么不妥,还真可能被他报复呢。”
树叶翻飞,林间的景色就此定格成永恒,在刹那间收藏。

后记
银丝连绵,雾霭沉沉,空气中充斥着水汽的味道。于是连心情也潮湿起来。
忽然想到了哀,或许因为这天色,抑或根本没有来由。哀的天空似乎永远都是这样,阴郁低沉,寒风猎猎作响,凛冽得使人发颤。可她只是静静地伫立,那神情漠然得让人心疼。
喜欢哀。也不知从什么时候,也许她在阿笠博士家门口无力地倒下的那瞬间就已倾心。喜欢她脆弱的坚强,喜欢她忧郁的微笑,喜欢她冰冷的热度,还有很多。也许我本不必要列那么多,喜欢一个人并不需要什么理由。真的,因为只要面对自己,就会理所当然地底气十足。或许,哀对柯南也是这样,她无法解释,于是缄默,反正早已习惯沉寂,却一步步走向前,不用回头,因为至少在这一点,她对自己坦然。

想到刚才残给我的一个同人漫画作品,一个臆想的结尾——柯南牵起哀的手温柔地说:“我要保护的并不是什么黑暗组织的制药者,而是你啊!”很感人,却不是我喜欢的。
柯南与哀本不该这样明朗,这么容易说清。柯南对哀的紧张,也许是同病相怜,也许是疼惜,有太多可能,到底有几丝爱情太难说透。青山先生很明智,只是让故事缭绕延伸——宁可有未能知道的遗憾,也不要给无法如愿的失望。
喜欢残《且行且停》没有结局的结局,只是一个“节哀顺便”的劝告,却没有明确的方向。只需要向前走,且行且停。

还是灰色的天空。时间在这里断带,过去早已过去,未来还未来到。我们一路前行,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等待的人他又在多远的未来。——“人与人的邂逅真是充满了神气……”熟悉的开场白就这样突然冒了出来。
爱情也许要经历相遇,相识,相知,相许才能完美。新一和兰的青梅竹马在第一步就已失去色彩,而柯南与哀就不同,即便有一份注定,无法否认,他们的相识充盈着戏剧性。可是,爱情不是推理,不需要证据与理由,它本不需要完美。
残的文章里给了哀一个父亲和一个哥哥——还是KID,或许是给她的安慰吧。我很乐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可心里却更落寞了,为哀。因为唯独哀,我们真的给不起什么,她唯一需要的恰是我们所无法给予的。哀的心需要爱情的滋润,柯南或许可以给得起,新一却绝对不行。
于是,我只能看着她前行,为她祈祷。她的世界仍被黑暗笼罩,小路蜿蜒崎岖,不知所向何方,也许是明媚的微笑的太阳,也许是……无以复加的绝望的深渊。只是,我知道,一路有柯南同行,她就不会再孤单,也就不会再有那曾经彻骨的寒冷。

Fossil

Mai-HiME讨论群:8488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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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楼 发表于: 2005-02-16
很不错的文章啊~~~~很多方面都照顾到了
"五粮液""茅台""七步散""&&&功"颇有喜剧色彩啊!!!
作者是倾向很明显的哀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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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楼 发表于: 2005-02-16
原创OR转载?请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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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楼 发表于: 2005-02-16
嗯...原创,某兄弟要求才上来的

Mai-HiME讨论群:8488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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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楼 发表于: 2005-02-16
引用
最初由 OnlyLove_Rei 发布
嗯...原创,某兄弟要求才上来的

寒~~能否把兄弟的这个称呼改掉呢?如果你是说我的话……
感动啊~真是辛苦了rei兄~~~
占楼中~~
______
想到了以前追科南的岁月了……以前每集都看`后来只追剧场`在后来连剧场都省了……持续感动啊~找个时间好好的拜读~
这个文章……果然很杂……连二锅头都出来了么?真是中国化啊……
级别: 风云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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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楼 发表于: 2005-02-16
无良支持一下……
是哀迷啊…………第一次知道……(笑)

好久不來破溝了……

Gray's C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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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楼 发表于: 2005-02-16
不是...我什么都写,看哪个顺眼写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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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7楼 发表于: 2005-02-18
厉害啊,我也是哀派的呢!~~~

杀殿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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