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18+醒目
我不知道。
姐姐刚刚还好好地站在我面前，现在却倒在我怀里了。
太阳很晒，很热。光很刺眼。
血是红的，沾在脸上暖暖的。
姐姐的眼睛是淡黄色的，依然很美。
姐姐还在笑着，笑着，笑着。
姐姐伸手抹掉我脸上的血。姐姐的手很细，很软。
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紧紧抓住姐姐的手。
夏天的清风很舒服。
自然地，我流眼泪。滴在姐姐脸上。
“姐姐……”我俯下身，用最轻的声音对姐姐说。
直到姐姐会笑的眼睛闭上了。
姐姐的手从我都手里滑落了。
我怀里，姐姐的身体很冷。
我终于知道。
原来夏天已经过去了。
Section One
我放低脚步走进房门前，轻轻倚在门框上。
Hisui还在Shiki的房间里忙碌，一切都井井有条地进行着。
这房间有多少年没用过了呢？5年？10年？想必积累了很多灰尘。
如果是我一定会弄砸吧，有点愤愤不平的感觉，但料理果然还是我。可又有什么好争的，我们是姐妹阿。
Hisui是我可爱的妹妹。唯一的妹妹。唯一的亲人。
“姐姐。”我回过神才发现翡翠已经站在我面前了。没有半点感情的脸让人心痛。可又是谁的错呢？
“辛苦了，翡翠。”
“啊……没什么。”翡翠偏开我的目光。‘因为这是shiki sama的房间’写在翡翠的翠蓝眼睛深处。
我习惯性露出一个很大的笑容，决定问出来。“shiki san？”
翡翠从房里走出来，我也离开门框，由她关门上锁。“因为shiki sama是我的主人。”
翡翠背对我先前走了几步，停在走廊的窗前，拉开厚重的深红色天鹅绒窗帘。晨光立刻透过玻璃照亮原本阴冷的走廊。照在翡翠特有的少女面庞上，那绯色比浓妆的女人要漂亮几倍不只。
……
夏天又到了。
我没有渴望过什么。只是希望能像翡翠那样在庭院里玩。
Akiha sama, Shiki san, 还有Hisui chan。
我把手放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好凉。我讨厌这种冰凉的感觉。好讨厌夏天……
“Kohaku。”慎久sama坐在沙发上，抿了一口茶。
我走过去茶几旁边。“慎久sama，茶凉了，我再去泡一壶。”我低身努力抱起茶壶。
“不用了。”我听见背后的慎久放下茶杯，陶瓷碰撞的声音很清脆。“去把翡翠叫来。”
“咔—”我手滑了一下，怀里的精致茶壶碰到地毯却也碎了。我低下身去捡即使破碎掉也依然很精致的茶壶碎片。
“慎久大人……请让我来代替翡翠。”我无论多么小心，手还是被碎片割出口子，还是留了血。
还是很痛。
……
望着翡翠转身离去的背影，我心里踏实了很多。是时候去做些什么了。我走向通往后花园的走廊另一边。
没有拉开旁边的窗帘，任意让黑暗包围过来。我只是人偶，不需要阳光什么的。
但我需要你，翡翠。
Section Two
我站在落地窗前，听着钟声在硕大的客厅中回旋。已经下午四点了。Shiki sama应该放学很长时间了，为什么还没回来。Akiha sama一定也在着急，这是平常akiha sama喝下午茶的时间。
10年了？……终于回来遠野家。
“翡翠？”姐姐从后面叫我。“又在想什么了？”
我回头看见姐姐微笑着端着一盆植物，蓝绿色的叶子顶着几朵米黄色的小花。“这是……？”
“阿，这个阿。去放到shiki san的房间里。”姐姐把那盆花塞在我手里。“shiki san的卧室里面太单调了。”
“……”我不明白姐姐的事，怎么会这样关心远野家的人？难道这花…？
“这是我在后花园精心培养的茶鹿，虽然花很小，但是花心的清淡香味却可以起到消除疲劳的功效哦~” 姐姐看着我，笑得很开心的样子。“去放在shiki san的桌子上吧~”
我犹犹豫豫地走出客厅。
“翡翠~！”我走到门时被姐姐叫住。“茶鹿…是无毒的…”姐姐的笑和刚才不同，很苦。
好难受……
……
shiki san, akiha sama，等等我~
我跟在后面，跑得很累，很热。
Shiki sama抓到一只淡黄色的蝴蝶，打算送给akiha sama，但蝴蝶轻巧地钻出手掌心。
顺着蝴蝶高飞的方向，我看到窗内的姐姐。
姐姐把手放在窗户上。我伸出手向那边挥动的时候，姐姐却走了。
姐姐会不会讨厌我呢？为什么不继续和我在一起呢？
“怎么会这样啊~”shiki sama好像正在那边可惜那飞走的蝴蝶。“怎么会死掉呢~”
死掉？我跑过去，看见那淡黄色的蝴蝶平平地伏在地上。碰一下也不会动。
为什么会死掉？刚刚还好好的……
……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到shiki sama房里的，抱着花盆的手还在抖，于是放在了靠窗的写字台上。随着花盆的离手我也瘫在椅子里。
望去窗外，姐姐已经跪在花园呵护那些花。我费力地站起身，注意到花圃上的黄色小花，和姐姐给我的这盆一样。姐姐种了很多这种茶鹿花。远远望去，黄色的小花脆弱地在风中摇动。
姐姐一直在笑，抚摸着花儿们。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再想起姐姐的苦笑。
姐姐，我很害怕……
Section Three
我在出去买做料理材料的路上，“遇见”了Shiki sama。浑身是血地倒在一堆人肉块中，手里还握着那把刀。
我走过去，翻看他的脸。真是一点没变啊。这张脸，Shiki。
被解体的是一个女人，阳光颜色的头发，赤红瞳孔睁开夸张的大。应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吧。
这样下去可不行……要想办法把shiki弄回家。现在是下午，还没有到下班的高峰期，不会碰见人。
我试着把他背到身上，可是险些被和服绊倒。
“真是的……”我自言自语。 “只能拖着回家了。” 掏出手帕把shiki身上的血擦干净，免得别人发现凶手的行踪。
好重。是啊…10年…我们都长大了。这重量已经归算是成年人了。
成年人的重量吗……呵呵……
我把和服下摆缠起在腰带上，方便行动。
还好这里离远野家很近。但我也用了足足半小时。
迎门的是翡翠。
“姐……姐姐？”翡翠看着我和身后的人，立刻从院子里跑出来。
“喏，shiki san 回来了哦。”我笑笑，观察hisui的反应。
Hisui 很慌张，看着一直昏迷不醒的shiki。“shiki sama？怎么……”
“放心，还活着。总之先把shiki san带进去吧。”我拍拍身上的土，深了个懒腰。
看着被hisui拖在地上的shiki，我发觉遗忘了什么。
凶器，那把刀。而且现场如果不处理的话，肯定会有警察来找到这里的。
我居然把这些忘记了。
用最快的速度走回那里，却发现地上的血和肉块已经不见了。很干净，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不由自主笑了。难道神也在帮助shiki？
弯腰捡起地上得刀，也没有任何血迹，崭亮如新。七夜，是这把刀的名字，写在刀柄上。
我把刀刃对准自己的手掌，向下按去，逐渐地加力。果然是很好的刀，血流过刀刃却不留痕。
我舔掉手上的血，鲜味飘溢着。
……
“啊—！慎久sama！痛！好痛！”我不能自已地在地板上挣扎，疼痛感肆意钻到心里。
身后的慎久sama并没有骂我，贴到我耳根用哄我的声音对我轻语。“忍着点。你说过会代替翡翠的吧。”
“……”是啊，我不能让翡翠遭受这种事。这种事……我咬牙，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但是却没有丝毫减轻刺痛的感觉。“好痛！慎久sama！”
“不要叫出声了，被别人知道以后你怎么办？”慎久加重了力道。
“……”泪水滴在地板上，我悄悄用手抹去。“对不起。”
……
我把刀子用手帕擦干净，折好放进手袋里。
天快黑了，该回去了。
Hisui chan……好冷……希望至少你能陪在我身旁……
Section Four
Akiha sama站在凉台上望着远方，很焦急的样子。
“hisui？” Akiha sama注意到院子里拖着shiki sama的我。
“Akiha sama。Shiki sama他……”
“哥哥……哥哥怎么了？”akiha飞奔下楼来，看着浑身是血的shiki sama。“这到底怎么回事？哥哥他到底？”
我摇头。“是姐姐出去买菜的时候发现的，昏迷在公园里。”
Akiha sama眉头皱得很深。
我和akiha sama费了很大力气才把shiki sama抬到二楼卧室。
“去打一盆水来。”akiha sama拖掉shiki sama的外套。蓝绿色的眼睛含着泪水。
我安静地退出去，关好门。
望着水逐渐将脸盆注满，我才想到应该高兴的事情。Shiki sama回来了。
拧紧水龙头。我端着这盆水走去卧室那边。
“打扰了。”我敲门后走进去。Shiki sama已经躺在床上，脏的外套被akiha sama抓在手里。
我弯下腰正要把毛巾沾湿，akiha sama用手势拦住我。
“不用了，我来。Hisui你去休息吧。”
我退出门外，遇见了姐姐。
“akiha sama怎么样了？”姐姐冲我微笑。
“还在里面。”
姐姐耸耸肩。“那我还是过一会再进去。”
“那我要去做杂物了。”我转身。
姐姐忽然从后面抱住我。“hisui chan。你不会离开我的，是不是？”
……
“hisui，我想喝饮料。”终于玩累了的shiki sama坐在椅子上叫我。
“好的，我去拿~”不用再跟着shiki sama跑，轻松很多，用自己喜欢的速度走进门厅。
“饮料，饮料，在厨房有吧~。”我穿过客厅，险些踩到地上的碎片。茶壶碎了吗？先不管了。饮料要紧。
路过慎久sama的书房，我发现门是开着的。偷偷向里面看。姐姐正坐在地板上。
于是我也跑进去。“姐姐~？你怎么进来慎久sama的书房了呢？”
“hi……hisui？你怎么…？”姐姐的衣服很乱。正在擦拭地上的血迹。
“姐姐受伤了吗？”我发现姐姐脖子上的红色痕迹。想用手帮姐姐疗伤。但姐姐的手重重地把我的手拍开。
“好痛。姐姐怎么了？为什么要打我呢？”姐姐低着头，我看不见姐姐的脸。
“对不起，hisui chan。”姐姐探过身子来抱住我。抱的我几乎喘不过气。
“姐姐？”我也试着去抱姐姐，但姐姐立刻放开了我。
“没关系啦~姐姐摔了一跤而已~hisui chan放心吧~”姐姐笑得象巧克力一样，很甜。
“真的没关系？”我还是很担心。
姐姐用手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没关系啦没关系~小鬼头~”
是错觉吗？姐姐的手好凉啊，一定是擦地板太冷了。
“那我就先走了哦？shiki sama还在等饮料。”我蹦跳着走出门外。
“Hisui chan~！”听见姐姐叫我，我又跑回去。“今天的事，不许告诉别人哟~这是我们的·秘·密·~”
“嗯！”我很高兴地点着头跑出书房。我和姐姐有了秘密。
秘密……
……
姐姐……你为什么总是瞒着我。
Section Five
Hisui。Hisui。Hisui。
我在Shiki卧室门前不停轻声呼唤着妹妹的名字。
“我不会让你把我的hisui抢走的，shiki。”我狠狠露出一个笑容，敲门。“打扰了。”
我走进去，一股清香的茶鹿味道迎面飘来。
“kohaku，哥哥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Akiha sama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shiki。
我把事情经过一字不漏告诉akiha sama。
“难道…哥哥他…”Akiha sama转过头看着我。
“不过没关系，一点痕迹都没有。而且，我上街买来了和shiki sama这件一样的衣服，Akiha sama给换上吧。”Akiha sama接过我手里的袋子，点了头。
“那我先去做晚饭了。”我转身。“哦，险些忘记了，这刀子。”我把七夜拿出来。
Akiha sama接过这刀，眉头皱得更紧了。
悄悄退出卧室。我透过走廊窗户看见天上的月亮，很圆，不由得笑了。
远野家啊，你们终究会被命运摧残吧。
……
“……”我望着在沙发上喝下午茶的慎久，想起后花园的花，笑了笑。
“Kohaku。”慎久注意到许久没有说话的我。
“怎么？慎久sama？”我走过去。“茶凉了，我再去泡一壶吧。”
“……”
“哎~喝凉茶是对身体不好的。”我毫不费力地端起茶壶向外走。
“……我在书房等你。”
“嗯，好的。”我笑。
我已经很熟悉厨房了。把旧的茶水倒出去，放了新的茶叶，然后倒热水。端着暖暖的茶壶走去书房。
“不用我说了吧。”慎久从转椅上站起来，走向我。
我摘下围裙，解开和服的带子，瞬间感觉宽松了很多。和服真是让人窒息的衣服。
“……”我已经不再喊疼了。没什么好喊的，因为我根本感觉不到痛。
因为我是人偶……
……
我走进客厅，看见hisui站在凉台上。“Hisui Chan~”我怕惊到她，所以用很轻的声音叫。
Hisui 转过身。背对着月光，我看不清hisui的脸。但是hisui脸上两行泪水却被很微弱的月光照得很亮。
“hisui chan。”我没有走过去。很久了，hisui没有流泪。
“shiki sama他……会没事的吧……”
“……”Shiki？我走过去笑着用手擦掉hisui的泪。“傻孩子，会有什么事呢。”
“可是……”hisui转身。
“可是什么嘛~我说没事就绝对没事哦。”
“谢谢。” 夏天的晚风很舒服。
Hisui……看来Shiki san对你很重要吧……
Section Six
听姐姐说Shiki sama已经醒了，但姐姐叫我先不要过去。
没有什么事情做，于是我去厨房找姐姐。
“耶？hisui chan怎么来了？”姐姐正在切菜，看到我来就马上走过来。
“嗯，没有事情做。”实话实说。
“哎……那来和我学料理吧。”姐姐把我拉到菜板前。
我看见姐姐切得整整齐齐的菜。“料理有姐姐就足够了。”
“……”姐姐笑着把刀递给我。“我也不是……以后。”
我接过刀，模仿姐姐平时的样子切下去。原来切菜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阿。
“这不是很好吗？我去烧水，hisui chan先切吧。”
“咔—咔—咔—咔—”菜板上的菜很快变成不规则的形状。
在还剩最后一刀的时候，我切在了手上。意想不到地。刀很快，不等我用手捂住血已经把菜染红了。
“姐姐。”我只能转身去像姐姐求助。
“怎么了？hisui chan？”姐姐把煤气关上，转过身来。“怎么会切到手了？！”
“不小心就……”
姐姐拉过我的手，扯下围裙袋子给我包扎上。“这伤口太深了。等我去拿纱布！”
看着姐姐一路小跑着出去，好幸福。我有一个关心我的姐姐。
姐姐轻轻捏住我的手腕，在食指上缠纱布。“痛不痛？”
我点头。
……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姐姐变得爱笑了。
不管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总能笑得很美。
姐姐身上也不时地有红色的伤痕。姐姐从来也不告诉我那是什么。
“姐姐。”我走到摆弄花草的姐姐身旁。“姐姐为什么总是笑呢？”
姐姐立刻又给我投来一个笑容。“因为姐姐喜欢笑啊~”
“可是姐姐以前……”我不解。以前的姐姐不总和我在一起，也从不会笑。
“……”姐姐在围裙上擦干净手，撩开我额前的头发，盯着我的眼睛看。“Hisui chan，我们来交换吧？”
“交换？”
“我以后也会一直这样笑下去的，就像你一样。”姐姐收回手，站起身。
“可是……”
姐姐没有让我说下去。“你也要像以前的我一样，不要笑……”
“那怎么可以呢？”我也站起身。但姐姐背对着我，我不知道姐姐在想什么。
“因为我如果变成你的话就可以得到幸福！”姐姐忽然笑着转过身。我似乎看见了水光，是幻觉吗？
“姐姐……”姐姐要拿走我的幸福？姐姐为什么……“我讨厌你。”
我哭着留下那句话，跑出后花园。
“Hisui chan……”我希望姐姐能追上来，追上来和我解释。但是姐姐没有。
坐在床上，我开始觉得后悔。我说了过分的话。
道歉吧……我走出房。
回去花园的路上，我又看见慎久sama的书房门没关好。正要走进去，我听见人声。
“Kohaku。”是慎久sama的声音。姐姐也在里面？
慎久sama好像在干些什么。“Kohaku你……真是越来越像hisui了……”
越来越像我？是啊，姐姐刚才还说我们交换……
“呵呵。”姐姐的声音很闷。“因为你……更喜欢hisui吧？……我代替hisui的话……当然要做得像hisui才能让你……满足……”
满足？姐姐你和慎久sama之间到底？
我决定走进去问个究竟。“姐……”
在我开口之前，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我不想看到的东西……
姐姐在代替我……
姐姐在保护我……
姐姐在为了我做不想做的事情……
姐姐……
“因为我如果变成你的话就可以得到幸福”……
……
“以后要学会照顾自己。”姐姐把纱布打了个结，然后搂着我，让我把头放在姐姐肩膀上。
我感觉到冰凉的东西地在我的脸上。是泪水。
我起身，看见姐姐在笑着流泪。
姐姐……为什么要笑着流泪？
Section Seven
已经熄灯了。四周立刻变得死般寂静。
Kohaku从床上坐起来。明天，就是明天吧。
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今天又是圆月。Kohaku把窗户推开，让风进行洗礼。
“咚咚。”敲门声在黑暗中显得很大。“姐姐，睡了吗？”
kohaku知道是hisui，没有去开门。Kohaku听到脚步声，知道hisui已经走了。
“姐姐……我知道你没睡……”第二次。
“姐姐……求求你……”第三次。
Hisui的声音很轻，也很脆。就像茶壶打碎的声音。Kohaku心颤了一下，走去开门。
Hisui走进屋里，直直地看着kohaku。“姐姐……为什么不开门。”
Kohaku笑笑，转身走到窗户前。
“hisui，什么事吗？”kohaku望着后花园的茶鹿。
“我……没什么。”hisui发现kohaku房里也有一盆茶鹿。
“……”
“……”
“……”
“姐姐……”hisui走到kohaku身旁。“为什么要代替我……”
kohaku摇摇头。
Hisui向前迈一步。“可是姐姐……该我来承受的就要我来承受啊…这是命运…”
kohaku转过身，用手抬起hisui的脸。那是一张未受污染的脸，像透明一样清纯。
“每当我想到你…我亲爱的妹妹以后也会被玷污……就会觉得心口很痛。”kohaku把hisui抱进怀里。“所以……就让我做玷污你的第一个人吧……”
……
“hisui~快来嘛~”kihaku停下脚步，回头看见hisui还在后面追着。“喏，这里有很多蝴蝶哦~”指了指那边的花丛。淡黄色的蝴蝶在蓝绿的叶子里翩翩起舞。
“姐姐也真是~明知道我跑的慢还”大喘着气追过来的hisui立刻被壮观的蝴蝶群舞吸引了。“阿~果然好多蝴蝶阿~”
“是吧是吧~”kohaku得意地挺直身子。“你看哦，黄色的蝴蝶是我~”
“那蓝绿色的草就是我喽~”hisui打断kohaku的话。
“嗯~！”kohaku点头。“我们以后也要永远在一起~！”
“永远！”
淡黄色的蝴蝶盘旋在蓝绿色的草丛间……
……
蓝绿色的眼睛映在淡黄色的眼睛里。
淡黄色的眼睛映在蓝绿色的眼睛里。
夏天的晚风吹进暧昧的房间。
深红的窗帘挡住害羞的月亮。
满天星星是见证者。
永远记下今夜，
温柔缠绵的黄蝶和蓝草……
Section Eight
我决定把hisui叫来后花园。
“姐姐？”hisui按约定准时来了。
“你知道吗……”我看着hisui的眼睛笑。“茶鹿其实是剧毒的。”
“怎么会……”hisui不相信地看着我。“可是姐姐不是说……”
“我骗了你。”我不想再看hisui的脸，于是转过身面向那片茶鹿。
“可是姐姐房里不也有一盆吗？”
“嗯，怎么说呢。”我蹲下来抚摸其中一朵。“茶鹿只有在花落之后才有毒。”
“那……”
“它的花期只有夏天而已……”我稍稍用力，那花就掉落在花圃里。“我讨厌夏天……”
我从怀里掏出提前收好的刀，用力插在前胸。谁说不痛的？
麻痹的感觉让我失去中心，向后倒去。
Hisui顺势接住了我。
太阳很晒，很热。光很刺眼。
血是红的，沾在脸上暖暖的。
hisui的眼睛是蓝绿色的，依然很美。
我努力地笑着，笑着，笑着。
发现血居然沾到了hisui脸上。无论如何也要抹掉。
Hisui顺势紧紧抓住我的手。
夏天的清风很舒服。
hisui流泪了。滴在我脸上，很凉，很舒服。
“姐姐……”hisui俯下身，用最轻的声音对我说。“……夏天已经要过去了……”
我笑着闭上眼睛。
手无力地滑落到地上。
好冷啊……
夏天终于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