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郁的花香自遥远的季节带来从未构建的幻想,矗立人生的十字路口踩破了一地愿望。
那些简短而又绵长。那些庞杂而又明快。快乐繁衍。悲伤沉积。我看不到梦的彼岸潜伏的地方。
所以,无论如何也想要在脚下苍茫的大地上留些痕迹。
一步一步。认真非常。
橙黄纠结的月下,林立丛生的寒光。清晰的呼唤回首,掀起此生融融的笑意。
两个字从嘴里冒出来。
再见。再见。再见。
风
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子?坚强,任性,精打细算,特别特别没有魅力。
父亲的背影在暖色中渐渐走远。围绕一片无尽的海洋,被朝阳迷乱了脚步。
选择是选择背后绵延的尾音,蜿蜒的泪从眼角滚落手边潮湿的泥土。生根发芽。长成不屈的灵魂的花朵。
风从空洞的前方吹来,仅仅是想再见一面。
——如果见到他的话,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但是,内心泛起了懦弱,她想要在谁的陪伴下,不寂寞不胆怯的走向未知的遥远。那么,无论命运的彼端在杀戮背后是何种狰狞的面目,都不会感到害怕。
开始。总在不能预料的地方。
要是没有遇见他们,木门后遗忘的童年愿望,也许只能蹲在角落里静静的等待尘埃。
一枚铜钱的幸福,在额间轻轻印下可爱的绯红。
鲜血凝聚故事,在记忆底端湍急的流过,风清澈了光芒,她听到哀嚎。
无数交侧转身的人影匆匆,生命不过擦肩。倒下去了,一个一个,腥甜染满世界。回头的时候尚且一张笑脸,有浮云在屋脊守候黑色的誓言,背景是无比晴朗的天。
泪水冰凉的触感,也是能有温暖的吧。
那温度淡淡的从脸颊沉下去,打了转来到心尖。然后一点点的沉溺。黄土和鲜花。彷佛窥见逝者在天堂纯白色的微笑。
这一番不远万里的旅程,分开又聚合,也始终有悄无声息的连接着彼此的想念。
时间丈量了感情,在不经意的时候加深再加深。星光璀璨的夜晚,其实并不孤单。尽管只是睡在荒芜的野外草地上。
总是为了钱呢。一直奔波劳碌。
停顿,而后再出发。落地苹果成两半,头发洒了肩膀。她闭上眼睛,惊出一身淋淋的冷汗。
左手有他。右手有他。所以身处荆棘丛中她也感觉安心。
容颜在火光中跳跃,拉扯话题说起往事。往事里面靠近,从相遇一直延伸到相遇的以前。
那一刻小溪潺潺的流过身边,嘴角有烤鱼的芬芳。
最终抵达终点的时候,他们都带着满身的伤痕累累。
阴暗的房间,浑浊的眼眸,听那人说其实从来从来不曾忘。
是月光。是日光。那样刺眼。
无幻
他,有一双让人见过不忘的眼睛。
一双绝地逢生后独有的黑色眼睛,代表着从地狱归来的男人。
直觉追随剑尖,善恶的标准自己衡量。他抬头看星光那么遥远,想着谁会从遥远的星光中窥视自己,这样小小一颗尘埃。
滔滔碧波漾起咸湿的海风,万丈深渊在他面前徒然颓败,连枪声亦不过点缀荼靡的烟火。浴火于鲜血的祭奠,他潇洒走过光斑淋漓的树林下面。
紫色的鸟儿重新振翅疾飞的时候,却一个不小心走进了那间小店。
一百个馒头。
一百个馒头的买卖。赚了?还是赔了?
他皱着眉头想想,打横躺下,鼾声震天。
赌徒大都喜欢倾家荡产,把命投下去,不知道还会不会收获一点什么?那人鼻子里面哼哼一声,啊同伴,我呸。
屹立小小隆起的土堆,天地间顿时留下一个恒久傲慢的侧面。他坚持从上往下看,才不管自己此时是掉了几颗牙齿,还是肿的像个猪头。
因此才没有人可以阻挡。
涌动的气流,死亡夹杂着腐臭的味道数次逼近复又远离。人潮在黑白空间静静走向消失,可是他却一次一次的回来。
最后一次,分明听到谁的呼喊,惊起了灰白斑驳的阴影覆盖。
睁开眼,窗格子透进蔚蓝的光线。
随性而为,渡海决然的姿态,生死都在度外。
——我是不会死的。
若真的无所谓,或许早就已经离开。
情谊的触角,从某个时间某个地点莫名其妙的缠绕上来。
谁在烈火中泡澡,谁在紧要关头拧断了钥匙。模糊的意识刹那清晰,瞳孔映出无框的眼镜片,还有那个平板的女人。他无语望天。
也许是试炼吧。最初到最后。这必须坚守承诺的旅途。
只认识の的孩子,一天清晨突然翻身下床,满山遍野写满白色的∞。
他洋洋得意的指着说,喏,那代表无限无畏的明天。
仁
有种无法言喻的悲伤反复在那张清秀的面孔上行走。
背脊刻就罪恶,铸造出不愿回首的往昔。
梦魇喧嚣,鲜红的血海席卷了狭小的房间,溅起汹涌的波涛。那么明白的月亮的光,精确的刺进血管。伤痕于是留在心上。
经年。
举手从容一瞬间,快如闪电。目光粹炼出寒刃,倒映着一双没有光彩的眼眸。
——我现在和死了又有什么分别?
斩杀之间徘徊悲哀,瀑布边纵身,是清渊坠落过后菲薄的流光。
交错而过的乾坤倒转,哪里才是永远。
天空裂开,大地缝合。
他偶然陷入火焰当中,和野兽对战。倒塌的梁柱,四散奔跑的人影,疯狂游走在炽热的边缘。
醒来睡去,囚室阴暗的折磨,刑场上奋力一击,有人跳上屋顶喋喋不休。
不再逃避所以重生。
他默然不语的感觉着,脖颈后面吹打停留的温暖。
雨夜相遇,放纵难以平息的灵魂的痛,被河流边沉默的女人,牵走视线。
露水结在草叶上,躺倒的身体破败的呻吟,轻吻掠过水面。手指冰凉的抚慰浑浊灿烂的笑靥,拥抱在孤寂中汲取柔软。
眼底消散了悲伤,盈满坚贞在碎裂后重新浮现。
苍穹在莽莽哀草之上恣意铺展,怀揣那人小小的木屐,欲言又止的话,顿在喉间。
黑发起舞,利刃穿胸,终换得反手的锋芒入骨。
生或者死,不过毫厘的差距。
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觉得过分深沉的眉目不应该成为他全部的装点,于是看到那张脸浮现出无奈牵强欲言又止面具破碎就不自禁的笑到内伤。清流中一跃而起,月夜下佝偻不直的腰际,拼命吞着鳗鱼饭。其实时不时当掉眼镜佩剑乃至全副身家,或许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存在。
金属折断的时候果然清脆悦耳,他一身轻松倒在地上。胸口突然传来心脏跳动的鲜亮声音。
笑一笑。扯了伤口。凝固成奇怪的脸。
那些漫无边际的旅程,是脚下绵延的山,流溢的水,还有盛开不败的繁花。
外人不懂这样的组合,他们自己也不是很明白。粗鲁伴随儒雅,风度绊倒角度,剑挥起来就要厮杀。怎么看怎么不是一路。
可转过身,却能够背靠背的,彼此依赖。
这个季节刻骨铭心,却适合快乐不适合悲伤。既然笑着相遇就应该笑着别离。
风重新勾勒线条。线条完整的三个狭长远去的背影。
两个男人。一个女人。
他们迟早会重逢。我知道。
PS:混沌是好P啊~因为某大坑的缘故一直放在电脑里没看~昨天开了头刹不住于是熬夜补全~心潮澎湃ING~在此小小推广下~^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