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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li_x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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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更多操作楼主发表于: 2004-03-28

我们将永不能遇见这些女子----
风华绝代。孤高清傲。隐忍忧伤。

【子夜变】亁达婆王同人篇云中君

【1】很多年以来我一直做着同一个梦。梦到一个女子，眉目清秀轮廓清瘦，眼睛清透而直接地看着我。带着笑容。眼神似一小束寂寂月光。我知道我爱她。我们总有一天会在一起。我等不及地想要与她长相厮守。
虽然我亦是一名女子。亁达婆族的王。亁达婆族唯一的继承人。我还是天帝最宠爱的琴师。“乐师之君”是我的封号。
我喜欢弹琴。我喜欢斜倚在王座边，赤裸着双足，头发沿着身体倾泻下来，乐声就如水流一般从我的指尖流淌出来。我喜欢为帝释天弹琴。虽然我知道，那个面容冷峻双目斜飞的男人，并没有真的沉沦在琴声中，只是沉浸在记忆深处的往事，随着琴音一瞬间就飞遍了回忆的四壁。
弹琴只是一种技能。因为我的母亲，本是先帝御用的乐师。回忆亦只是一种负担。因为帝释天，也本是先帝座下的武神将。
所以某些时候，我们都一样清醒。

【2】我仍然夜夜梦到那个女子。眉目清秀轮廓清瘦。她定定地看住我，脸上露出笑容。她的眼神，像一束寂寂月光。
这种清冷决绝的美感令我着迷。
见过许多美丽的女子。善见城里风姿绰约的贵妇们。彩蝶般穿梭的宫女们。还有舍脂和吉祥天，更是公认的美人。前者是天帝的妻子。后者是先帝的女儿。都是绝尘艳丽的女子。可是她们的表情空洞迷茫。没有来由地就让人怜悯。
而我喜欢强者。即使是女子，也绝不容许有丝毫的软弱与怯懦。即使是身为女子，也绝不容忍怜悯自己和被人怜悯。
这是我唯一的信仰，与坚持。

【3】梦中的女子与她们不同。神情坚强。带着决然。是那种为了信念决不放弃永不妥协的人。亦是可以弃绝方向只为缱惓相守的人。看似寂寞无依，却又自有一种华丽妩媚。一种自然而然的天真纯粹。带着可靠近的温度。
是我喜欢的人。是可以交托情感交付彼此的人。
我疯狂地思念她。这个从未谋面的女子。她的脸她的笑容她的头发她的额头她的眼睛她的嘴唇……我能感受到所有的轮廓与气息。虽然，从来都未曾与之相见。从来都未曾触摸过她。

【4】那是命定的一天。我看到昏迷在树丛间的女子。逃亡的苏摩族女子。
满身血污。衣衫破败。全无梦中那妩媚决然的美感。
可我知道就是她。那双目紧闭的泫然令人沉迷。心疼到欲将她涌入怀中的柔软。

【5】她叫苏摩。先帝药剂师苏摩一族唯一的幸存者。帝释天灭门令下死里逃生的人。我将她藏在我的宫殿。也许是唯一安全的地方。
日夜交替。她的伤口逐渐愈合。神情日渐平静。虽然依旧沉默寡言。我为她梳理头发，会露出甜美的笑容。她看我的眼神，如一束寂寂月光。
我想，我们是早就彼此熟悉的。不是在今生。而是前世。

【6】不去善见城的时候，我就为她弹琴。我们席地而坐。她在昏暗的房间中微笑。额头上的皮肤闪烁出细碎的光泽。我看得清她的皮肤，嘴唇和眼睛，以及她眼里的眷恋和倾慕。
一曲终了，她会靠过来，把头埋在我的怀中，低低地呼唤：我的王……我们的手臂缠绕在一起，感觉柔软而沉醉。我闭上眼睛，看不到天界，看不到人世，只看到梦境。看到记忆深处的脸。血液里都是激越。
每天什么也不做。只是在一起。厮守在一起。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生活可以叫它为醉生梦死。

【7】可是苏摩是和我一样秉持信念的女子。为了信念永不放弃永不妥协。哪怕可以暂时弃绝方向缱惓相守。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们是同类。彼此渴求，需索欢喜与情感，贪恋不舍，却又无法带来拯救。
苏摩踏上复仇的征程后，我开始夜夜梦到她倒在血泊中。不是为仇人所杀，而是，气绝于我的剑下。她低低地呼唤着：我的王……她看我的眼神悲痛欲绝。
惊出一身冷汗。怔怔地看着窗外肃杀月光，映得自己惨白面容有如鬼魅。
夜长且凉。好似一生那么荒芜漫长。我只是想与她长相厮守。如果……如果不违背我的信念……那是我唯一的信仰，与坚持。

【8】“我不允许你死，在没有回到我身边以前。”我曾经这样对她说。我也夜夜做着她回来的梦。梦到我的利刃插入她的胸口，然后从她眼里看到自己的万念俱灰魂飞魄散。
苏摩。苏摩。是我最喜欢的人。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留恋与光芒。我在那场天界的血雨腥风中长大，深知除了自己，无人可亲，无人可信。
只有你，那么长那么长的夜里与我相伴。早已是胸腔里的心脏。血管里的血液。失去你，这天界对我已经不再有任何的意义。

【9】还是到了那一刻。苏摩站在我的面前。
是和我梦里一样的情形。我的利刃刺入她的小腹。然后，从她的眼里看见自己的万、念、俱、灰，魂、飞、魄、散。
她倒下去。周围六星与天界护卫们战斗的呐喊地动山摇，而我面前的这个人却静如深夜。我的心里一片寂静。只看见清冷的月光。然后有热热的液体从眼中涌出。毫无预兆。排山倒海。
是眼泪。曾经我以为自己是不会掉眼泪的人。即使是幼年时亲眼目睹父亲的死亡，也不曾掉过一滴泪水。因为不想让别人窥探到内心的软弱和犹豫，才可以如此坚定，一意孤行。
而现在，我已经完成了对自己的承诺，对信仰的坚持，不再需要掩饰什么，或隐藏什么，所以眼泪重新回复到身体里面。强烈而直接。

【10】我掉转剑锋，插入胸膛。
胸口一热。血花喷溅。这血液原来和我的眼泪一样，那么热，那么烫。
我看到苏摩站在那里。对我微笑。她看我的眼神，像一束寂寂月光。
世间如此盛大，繁华，并且落寞，而你是我唯一的信仰，和光芒。
我终于明白。

【薄冰之舞】伽楼罗王同人篇云中君

【1】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夜叉王的情形。是在天界的武神将比武大会上。黑发黑眼的少年。眉目轮廓清秀绝伦。散发着安静坚硬的气质。
那时我们都还小。却已以族王的身份代表族人参赛。他是夜叉族的王。我是伽楼罗族的继承人。纯正的血统加上有素的训练，我们轻易就战胜了各自的对手。崭露头角。成为最引人注目的新秀。
全场震动。继而是欢呼。掌声雷动。经久不息。夜叉王在暴风骤雨般的喝彩声中，表情淡漠。神色疏离。波澜不惊。
超越年龄的冷静，与从容。
于是我便记住了那个沉静的少年。
当然，他也记住了我。伽楼罗王。唯一一名与他同获殊荣年龄相仿的女孩。
诺大的赛台上，他转头。黑眼睛轻轻掠过我的脸。似有笑意。便一副了然于胸洞察一切的神情。我亦对他报以微笑。
那时尚不知道，未来，某时，我们会以某种方式，发生关联。就像我们都还不甚了解，作为一族之王，所要肩负的沉重。

【2】比赛结束后，便要返回各自的属地。我看见有天界“守护神”之称的阿修罗王，排开众人，向小小的夜叉王走去。身材魁伟神情忧郁的男子，有一双醉人的金瞳。
带着诡异面具的十二神将，沉默地尾随其后。
心里有异样的感觉。忍不住想要跟上看个究竟。
有人拍我的肩膀。
是增长天。管辖伽楼罗族的南方将军。我最敬重的人。
“回去吧。”增长天语重心长。眼角的余光追随着远去的阿修罗王一行人。
“可是……”我不甘心地想要争辩。
“你是伽楼罗族的王。要为你的族人负责。”增长天温和地说。脸色十分凝重。
“我是伽楼罗族的王。要为我的族人负责。”我咀嚼着这句话，觉得增长天不像是在说教。
肩上的金翅鸟开始用翅膀轻叩我的肩头，似有不耐。
也罢，它也想走了。善见城隐约让人觉得诡异冰冷。虽然阳光灿烂。碧空万里。
那么就走吧。回我的天空之城。那里有热爱我的族人。还有我最心爱的妹妹，伽陵频佳。

【3】一晃就过了300年。这其间时局变换，血雨腥风。雷神帝释天起兵谋反。守护神阿修罗王溃不成军。一时间鬼哭神嚎，血流成河。待到硝烟散尽，帝释天已然登上王位。睥睨群雄。天帝平和安祥的时代一去不复返。多少旧部随之埋葬。

而我，只是谨遵增长天的教诲。静观时局。顺应局势。
伽楼罗族得以保全。并迅速崛起。成为新任天帝帝释天麾下剿灭魔族守护边界的得力助手。
　　和我作出同样选择的，还有夜叉族。
　　好像不约而同地，我们都采取了相同策略。
　　只是为了族人。
　　虽然我们并不都是心甘情愿忍气吞声。
　　只是为了保护珍爱的人。
　　虽然我们都如履薄冰。深知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有时我会想，300年前，那个忧郁的阿修罗王，到底对年幼的夜叉王说了些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对此讳莫如深。
　　一定有什么，是我所不曾了解的。我们还会再次见面。我有预感。

【4】再次见到夜叉王，是在我的天空之城。黑发黑眼的少年，已长成为丰神俊朗的男人。只是眉宇间多了肃杀之气。显得比先前更加沉默。

他并不是一个人。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孩子。有一双灼人的金瞳。赫然便是那禁忌的标志。
我记得那天雾色深浓。天色阴暗。我面对着沉默的两个人，感觉非常压抑。那时我已经知道，夜叉族因为这个印着烙印的孩子而大祸临头。全族惨遭灭门。除了夜叉王侥幸脱身。300年来一直困扰我的谜团，似乎在刹那间就有了答案。
令人心悸。
夜叉王黑色的眼眸轻轻掠过我的脸。寒光中似乎闪过一丝笑意。一如当年我们的初见。
那一刻，我忽然想，或许我所尽心维护的，不过是一个幻象。或许我脚下的薄冰，已开始碎裂。只是我并不自知。
他们很快便离开。目送他们萧索的背影，我的心里一片寂静，只听见肃杀的风声。整个伽楼罗城，在风中摇摇欲坠。

【5】伽陵频伽去世后，我开始更深入地思考。为什么夜叉王为了那个异族的孩子，甘愿失去一切。为什么我苦心经营的所有，到头来还是成空。
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委曲求全。忍气吞声。唯恐走错一步。可是脚下的冰面，已经千疮百孔，裂痕无数。
难道只是因为，我是王，所以必须背负这种命运。永生永世。难道只是因为，我是王，所以必须违背自己的意愿。有生之年。
可是，这薄冰之舞，我已经厌倦。或许，那沉静淡漠的夜叉王，也是如此。所以可以不顾后果，一意孤行。
窗外是廖阔的天空。空气中有雏菊的气味，辛辣清凉。呈现在眼前的巨大的自由与空阔，令人无法抵挡。
爱别离苦。生死悲欢。都已不再重要。
我的心意已决。
纵身跃下天空的刹那，我听见薄冰碎裂的声音。
从此我将，不再受束缚。

【END】云中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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