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后 Hunter x Hunter 之 丢弃的回忆
云淡风静，阳光轻柔。
约克郡医学研究院在一片树丛的掩映下，显得格外安逸。3楼的一间屋内，书案上的一杯红茶吐着暖暖的水雾，那雾渐渐在眼镜片上漫散开去，模糊了视线。雷欧力索性将它取了下来，轻轻擦拭，可再戴上去时却怎么也没心思看他的诊断报告了。他的目光又落在那张旧相片上。那张可爱的相片啊，竟然有20年了！
“呵呵，”雷欧力不禁哑然失笑。
“那时候真是一群毛孩子啊……尤其是小刚和奇犽。”
如果说，长久以来他俩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在形体上原样放大了一倍，除此以外的脾气个性丝毫没变！——任性地拒绝了猎人协会的8次邀请，不去担当主考，却为了追查绝种多年的异地玄龙（一种飞龙）而四处奔走了7年！！！！之后，成功经营贪婪之岛多少使他俩增强了几分商业意识，可是天知道比丝琪“小姐”（啊，不，是老婆婆）在背后帮了他们多少忙！！！现在，听说他们已经将这个游戏成功运作到了E3大展上，马上就要开拓国际市场了，呵呵，真是工作娱乐两不误啊！
“我就没他们那样幸运啦！我还有我的研究所，我的病人，唉，真是羡慕那两个家伙……”
…… ……
“不过，我也很充实！我现在可是一个很伟大的医生哦！而且是一位全职免费医生！……哈哈哈……我的病人遍天下，可是，我真希望有朝一日一个病人也没有，最好我可以真正失业……”
“但是……我很快乐，真的……”
雷欧力的目光移向窗外，天空明净而清澈，游离浮动的白云擦过阳光变幻着不同的色彩，清新的空气在林间穿行发出无声的低语……
还有什么？
……
一张遥远而灿烂的笑脸？
……
是你吗？
他的目光重又回到了那张相片上。
“酷拉皮卡，我们现在都很快乐，如果你愿意的话，真想和你一起分享啊！”
……
可是，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呢？
……
咚咚咚……
门上忽然响起三声清脆的敲打声，跟着传来秘书小姐温柔的细语：
“抱歉，雷欧力先生？打扰一下，有一位客人想拜访您。”
“哦？是吗？哪一位啊？”
“嗯，这位客人自称是您多年以前的朋友，叫做旋律……”
“旋律？……到底有什么事呢？”
雷欧力注视着镜框中的照片，心中略略迟疑……
忽然，他仿佛想起了些什么？嘴角浅浅一笑：
“看来大家都很关心你呢……”随即抬起头对秘书小姐说：
“啊，那就快请进来吧！”
“好的。”
秘书掩门而去，过不多久房门轻轻推开，那个熟悉的矮小身影缓缓来到雷欧力面前。旋律依然是那样谦恭有礼，说话不紧不慢：“你好，许久不见了，雷欧力先生。”
“你好！你好！……真是稀客啊！”
二人相互微笑着握了握手，然后便各自坐了下来。
旋律环顾宽大整洁的办公室，心情仿佛很好：“你果真是一个好医生啊，这些年来我
走遍世界的各个角落，居然到处都有因你的医术而痊愈的病人，可喜可贺呀……”
“啊，这个嘛，”雷欧力显然很不适应别人的赞美，“我很高兴自己有这样的能力，可
以帮助别人解除病痛，但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夸赞的啊，哈哈。”
“是吗？你还是那样的谦虚啊？一点也没有变……”旋律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了许久，
再度睁开双眼时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不过，这也是我高兴的一件事，你的心音依旧是我记忆中的样子——平静、朴素，但昂扬向上，清澈的犹如初春的湖面……看得出，你好像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一个急功近利的人……”
“呵呵，我是一个俗人啊，如果说有那么点优点的话，也就只是医术这点看家的本领了。至于其他的评价好像不怎么像我呀……”
“过度的谦虚可不是个好习惯啊……”旋律笑着说。
“啊，对……对不起……我是开个玩笑，噢，对了，要不要来杯茶？怠慢了客人，我真
是疏忽了。”
“谢谢!”
“没什么啦，地主之谊。不知道你这次来有什么目的吗？如果是需要我断症诊脉那是义
不容辞啊，若是其他事情，也不妨说说，只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帮得上忙了。”
“是啊，我的确是有一件事情的，而且好像也只有你能帮得了忙。”
“哦？真的嘛？那就请讲吧，我一定鼎立相助！”雷欧力显得信心十足的样子。
“……”
“是这样的，……”
旋律清了清嗓子，“我这些年四处奔走是为了完成一位朋友托付我的一件事，帮他寻找一批丢失的珍贵遗物。现在我已经如数收集并且将遗物妥善安置，雷欧力先生，你说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呢？”
“什么？！!你说的是那件事吗？ 原来你真的已经收回了所有的绯红眼？你是怎么完成的？！”雷欧力惊诧地大叫！
“正是，”旋律微笑着答道，“虽然花了我不少心思和精力，但总算不辱使命啊。”
雷欧力兴奋异常，激动地跳了起来：“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为这些绯红眼不
仅散落世界各地踪迹隐秘，而且大多掌握在盗贼和财阀的手里，你……你到底是怎么完
成的？”
旋律摆了摆手微微一笑：“这就是我个人的事了，算是企业秘密吧……，不过，我此行
的目的并不仅仅是向你复命哦!”
“复命？你可千万别用这个词啊？我可担当不起，其实我应该替酷拉皮卡谢谢你才对的！……”
“对，其实我想问的就是这件事啊，雷欧力先生，”旋律忽然抬头注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应该知道酷拉皮卡在哪里吧？！”
“哎？！！！！”雷欧力心中一震，他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个问题？旋律的目光也在刹那间变得十分怪异，令他感到不知所措。但是他没有逃避那双眼睛，相反却渐渐平静下来。
对视许久，雷欧力长舒了口气，又再次坐回到椅中。
“唉，真是不好意思！其实你也许都猜到了吧？……”他轻轻拿起茶壶，往两个人的杯中各自续了一些水，“原本从听说你到访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什么都不可能骗得过你，可我还是有点儿自作聪明啊，呵呵，见笑了。”
“……”
“是啊，关心他的朋友不止我一个，何况你们曾经是一起共事的战友，我原本不该对你
隐瞒的……”
“呵呵，这倒没什么，”旋律的声音又回复原有的韵律，“即使是奇犽和小刚他们也不
知道啊！”
“哦？你遇到过他们了？”
旋律点了点头，“起初我一直以为是酷拉皮卡托你请我帮忙的，但是后来我却觉得不对劲儿，因为这不是他的风格。要追回族人的遗物，他一定会亲历亲为，没有理由交给别人去完成。但我当时认为，也许是他另有重要工作暂时不便分身。可是……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却还是杳无音信，我便觉得事有蹊跷了。我几乎不敢肯定他是否还活着，但又认为那种事决不可能发生……”说到这里旋律略作停顿，稳定了一下心神，“直到最近我终于完成了你的委托来到这座城市，竟在无意中听到了那段熟悉的音乐——冰凉、坚毅、轻捷而飘忽，有着深邃的忧伤和悠远的平静。我确定那应该是属于酷拉皮卡的，只是那韵律时断时续很不稳定，使我很难定位。但是，我很高兴又再次聆听到故人的心音，多少使我放心了啊……所以，我就借机向你打听一下朋友的下落啦！”
“是吗，原来是这样啊。酷拉皮卡的心音？……难道这么久了你还记得吗？”
“是啊，对于我来说，每个人的心绪都是不同的音乐段落，在这些段落中反复不变的乐章便是属于个人的特有音色，就像人的DNA一样，是不容抹煞的。你们每个人的乐章我都已印在脑海里了。呵呵，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特别的能力啦，只不过是死记乐谱罢了……”
“啊，不，不，你可不要谦虚！这是种很伟大的能力啊！任何善恶是非都不可能逃过你
的耳朵！”
旋律谦逊地遥摇头：“这些都没什么，其实现在我最希望告诉酷拉皮卡一件事。”
“嗯？……什么事？”
“…你也应该知道的啊，旅团已经不复存在了，复仇从根本上已经失去了意义，但是我不知道他本人是怎么想的，因为无法联络到他，但很想亲自听听他的决定……如果他不再为了仇恨而生存那就好了……”
“哦？原来旅团真的已经不存在了啊？起初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应该会很高兴吧……”雷欧力仿佛如释重负，静静地注视着空空如也的杯子许久不语……
旋律望着眉头深锁的雷欧力，心中涌起一丝疑惑。
“雷欧力……酷拉皮卡……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什么？……啊，不，当然没有啦……”
“真的么？”旋律的表情略显疑惑。
“真的！”雷欧力的语气却相当坚定。
“……”
旋律叹了口气，悠悠说道：“好吧，既然你有不便相告的顾虑我也不便强求，总之，我希望你能够将我的消息和问候转达给他，也算我不虚此行了。雷欧力先生，谢谢你的款待，我告辞了……”说罢，他礼貌地微笑了一下起身便欲离开。
“且慢，”雷欧力从椅中站立起来，面部的表情似有难言之隐，片刻静默之后的他终于缓缓开口：“对……对不起……其实这十几年来，酷拉皮卡一直在这个城市里，从来也没有离开过的……”
“？……”
望着旋律疑惑的眼神雷欧力自嘲地笑了笑：“我并非想刻意隐瞒这件事，我也想尽早结束这件事！只是，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时机，也许，现在正是时候吧……如你所说，旅团已不复存在了，所有的事都应该告一段落了，或许他也该从过去的记忆中苏醒了……”
……
请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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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克郡医学研究院的顶楼是一间宽大的屋子，它相对独立于研究大楼的其他楼层。旋律走进这里发现光线非常充足，整个房间都被温暖祥和的亮色笼罩，虽然看似空旷，却可以明显得感到屋内沉积着一股柔和宽广的力量，仿佛在护佑着什么，而在她的耳畔那段熟悉的乐章又悄然响起，不再是断断续续、细弱游丝，而是清晰明朗，毫无阻隔……
走到了房间的中心，旋律终于看到了酷拉皮卡——静静地躺在一张洁白的床上，双目微合、神情静穆，但衣着和容貌竟没有丝毫变化！
“雷欧力，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这是我在18年前想出的一个愚蠢的办法……”
“What？”
“是啊……”雷欧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说道：“一个人面临的问题往往源自无法把握的未来，而他的问题恰恰来自过去……不愿回忆，但却挥之不去，久而久之变成了如影随形的梦魇。其实……你也知道，他不是个杀手，根本不可能在杀人后心如止水！即便是将旅团赶尽杀绝，他的内心也不会有丝毫的快慰，反而会将那个梦魇继续下去，背负一生！……可，我们不想他那样啊！……所以……18年前，我就用念将他封印了起来，把他一直留在了这里……我当时觉得，如果时间可以洗去他心头的阴霾，即使他沉睡百年又有何妨呢？”
“可是，时间真的可以冲淡这一切吗？
……
还是会随着岁月而历久弥深？
……
…… ……
不知道这些记忆他能否忘记。
还是宁可放弃欢乐也不放弃复仇？
我不希望库拉皮卡只有灰色的人生……”
……
“那么，”旋律打断了他的思绪，“你还打算让他继续沉睡吗？”
“不，”雷欧力面色平和地说，“已经没有必要了……也许，一切应该重新开始了……”
他静静地走到床前，默默伫立，良久，轻轻地说：
“醒过来吧……我们大家都很想你啊……”
……
屋内的空气在刹那间急剧地搅动，旋律感到一股念力正在飞速收缩，融入气流的漩涡之中，急速旋转之后在一瞬间里倏忽地消逝了！而与此同时，那熟悉的音色又再度滑入他的耳际——只是，少了一丝忧伤，多了一分悠扬……
“是这种感觉啊……”旋律笑了，眼角挂着一丝隐隐的泪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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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案上摆放着3只茶杯，它们与这屋中的氛围一样显得异常静默。风从外面的世界穿行而入，在屋内肆意徜徉，它轻轻地吹动着酷拉皮卡的金发，但却没有发现他的双眼静静地望着窗外……
“原来，旅团已经……消失了啊……”酷拉皮卡喃喃自语道。
“是啊！……呃？你好像不太高兴啊？”
“我？啊……没有啊……我……很高兴……”
雷欧力和旋律对望了一眼，不言而喻，他的神情无论如何也不像开心的样子。
“可是，他们为什么会消失呢？……难道是被更为强大的团伙歼灭？又或是内部出现了矛盾而分崩离析了？但后者很不符合他们的盗贼哲学啊！他们是那种整体生存的体系，即使暂时分裂也会立刻再生，不会受任何因素的制约！因为，生存和掠夺是第一前提！即使成员更替，准则也不会有丝毫动摇……我不相信他们竟然会放弃！”
“啊，酷拉皮卡，你的老毛病又犯了！”雷欧力显得很无奈，“求求你别再刨根问底啦！已经结束了，就不要去想它了吧……”
“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啊……”
“如果真是他们主动放弃呢？”旋律突然说道。
“可……可他们为什么要放弃呢？”
“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啊！”旋律的语气很轻，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这回是雷欧力和酷拉皮卡对视了一下。
“旋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哦？一点点而已啦……”
“哦？”
……
“那是去年的事情了。据说最后一个见到旅团的人是一位与他们交换情报的流浪艺人，交易完毕之后艺人提出与他们打赌，并说她会演奏一段音乐，如果每一位旅团的成员都喜欢，那么艺人将得到一件旅团所拥有的东西！否则，旅团可以取走艺人的性命！旅团的人自然不信，于是便聆听了那首乐曲，结果，第二天，旅团就神秘消失了……而那位艺人却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旅团就这样解散了？！！”
“是的。”
“他们的去向呢？”
“不得而知，那以后再也没有关于他们的任何消息了……”
“这怎么可能呢？”
“……”
“那么，那位流浪艺人最后得到的了她想要的东西了么？”
“是的。”
“是什么？”
“是……
最后的火红眼……”
“什么？旋律！！！！”雷欧力和酷拉皮卡异口同声地喊道：“难道是你？？？你怎么会去找旅团呢？这太危险啦！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的安危？”
“想过啊，但我还是有把握的，虽然没有十分的胜算。”
“你要知道旅团的人是没有那么多闲情雅致的，他们的游戏规则完全不同！你搞不好会便会有性命之忧！”
“这我当然知道啊……”
“那你还要冒险？”
“因为我有我的办法啊……”
“你的办法？……那是什么？”
“……心灵的乐章……”
“？……”
“我演奏的那首乐曲是用他们每个人的心音串联起来的，每一个乐章对应旅团的一位成员，我虽加入了一些额外的修饰，但他们听到的其实是自己的内心……音乐就像是一面清澈的镜子，它会反射人们的灵魂，带领你发现内心从未触及的感动，从未燃起的希望，以及从未拥有的宽慰……或许是音乐使他们发现了自己真正渴望的东西而放弃了原有的放浪生活？又或者他们原本也有属于自己的幻想吧……换一种方式去争取有什么不好呢……”
……
“难道这是真的么？”雷欧力一脸疑惑，“……我不敢想象！旅团竟会被音乐征服？！！真有些匪夷所思……”
“世间的事本来就很奇妙，有时候，力量会以意想不到的方式产生，而看似强大的事物也有可能在瞬间轰然崩溃……或许，这就是无常吧……”
“不过，与这些相比，音乐似乎是永恒的啊……”
旋律取出他的竹笛，沉吟片刻，微笑着转向酷拉皮卡：“想不想听听你现在的心音呢？我很想把它演奏出来啊，你一定会很惊喜的……”
“……”
乐声渐渐响起，
仿佛化作一只飞鸟，
自由地穿行于空旷的天地。
它没有华丽的羽毛，
也没有喧扰的啼叫，
可是灵巧的身形使它了无牵挂，
纵情地在云间翻飞，
享受世间每一秒的精彩……
忧伤不是它的符号，
也没有烦恼的困扰，
像风一样随性，
像云一般洒脱，
告别昨日的阴霾，
在心中种下未来的希望……
……
不知不觉中，夜幕已经降下，天空的幽蓝渐渐黯淡，灿烂的星光悄悄浮现，婆娑的树影被夜风催促发出细碎而精致的声音，它们在为那悠然激荡的乐曲柔声作和。
酷拉皮卡的目光投向了遥远的夜空，星辰的光辉映入他的眼中。
“曾经的我没有勇气抛弃过去，也没有勇气面对未来……
白昼使我平静，夜晚令我恐惧，
对于这个美好的世界，
我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
为了我的民族？
又或是为了我自己？
为了仇恨？
还是为了忘却仇恨？
为了今天？
还是为了昨天？……
可是我得不出正确的答案……
或许我应该一无所有……”
“别这么悲观嘛！你并非一无所有啊！你还有朋友！有我们……”
“……”
“当然，
那是我永远不会忘记的……”
“朋友……
如果我的心中不曾存在这个词，
我的生命随时都可以终结……
如果我可以抛弃友情，
我的心就不属于这个躯体……
如果我的记忆中没有你们，
我便不会在阳光下等待……
……
“音乐……真是美好的事物啊……谢谢你，旋律，”酷拉皮卡微笑着对他说，“但是，这不是我的音色，而是你内心的韵律吧？那种律动是只有心地宽阔的你才可能拥有的啊……”
“……”
“但是，我非常感谢你们，感谢你们为我做的一切，我知道我应该换一种方式来面对生活了。也许一切都还不晚吧……”
“当然……感受世界的美好，任何时候都不晚啊……”
“真的么？”
“真的！”
雷欧力坚定地望着酷拉皮卡，嘴角挂着一丝淡然的笑意……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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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这是前一阵子朋友帮我发在水木的征文。
文章写得有点粗糙，尤其是结尾不如我想象的那样动人。不过，管他呢！我已将我的感情尽数融如其中，这也就够了。
HUNTER中的友情是我始终无法忘怀的。那种淡然、柔和、真诚、无私的友谊几乎完全影响了我的生活。或许，现实的世界很难找寻那份纯粹，但我始终不愿放弃！因为我们拥有同样灿烂的阳光，同样清爽的空气，还有同样执着的梦想！
哈哈~~~
大家多骂骂吧~~~~~
